了,只見公孫奇果然面色一沉,冷冷說道:“青妹,你把這小子認做師弟,你還記得桑家的規矩嗎?”桑家武功,不許外傳,所以公孫奇當年以夫妻之親、尚自要千方百計騙取桑白虹的傳授。桑青虹當然知道這個規矩,怔了一怔,道:“姐夫,桑家的規矩你就別管了吧。”
公孫奇板著臉道:“你姐姐已經死了,我不管誰管?你姐姐一直怕你上這小子的當,哼,你現在果然是上他的當了!”桑青虹急忙扯著他的袖子,說道:“姐夫,桑家的武功,你不是也練了嗎?桑家這一條規矩,我姐姐也曾遵守的。”公孫奇怒道:“這小子怎能與我相比,我是你們桑家的女婿,女婿份屬半子,算得是你桑家的人。他是什麼東西?”
桑青虹見形勢危急,忙向耿照拋了一個眼色,叫道:“耿師弟,你,你快說呀,你,你與我——”公孫奇圓睜雙眼,喝道:“什麼,你們也已經是夫妻了麼?哼,好不要臉!”桑青虹正是要耿照如此答覆,好有個藉口維護耿照,至於公孫奇什麼要不要臉的指責,待耿照肯於認他們是夫妻關係之後,她閂可以據理力爭。哪知耿照是個行事方正的少年君子,也不知他是不領會桑青虹要維護他的心意,還是領會了卻不願說謊,只見他面上一紅,非但不接下桑青虹的話,反而向公孫奇大聲說道:“你休得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與桑姑娘清清白白,決無半點私情!”
公孫奇側目斜睨,翹起嘴角笑道:“青妹,我看你可別痴心了。你是神女有心,人家可是襄王無夢呢!”桑青虹又驚、義氣、又急、又傷心,但眼看公孫奇就要對耿照痛下殺手,心中又是不忍,連忙緊緊扳著公孫奇手臂,叫道:“姐夫,不可,……”
話猶未了,公孫奇身子一擰,已是把桑青虹掙開,冷冷說道:“看在你的份上,我可以饒這小子一命,但他所練的桑家武功,我卻要給你討回。只有這樣,我才對得住你的姐姐!”所謂“討回”,即是要把耿照的武功廢了。他情知殺了耿照,桑青虹決不肯依他,倒不如把耿照變成廢人,好斷了桑青虹的念頭,而又不至於太過傷心。
桑青虹大叫:“耿師弟,跑呀,跑呀!”耿照也知事情危急,這才“砰”的一拳,擊碎窗戶,竄身飛出。可是他前腳剛到屋外,公孫奇已跟著他的後腳追來。
耿照的寶劍尚懸在腰問,桑青虹給他治傷之時,並未曾將它除下,公孫奇跟蹤追出,耿照早已拔劍出鞘,一覺背後微風颯然,涮的便是反手一劍。
耿照家傳的躡雲劍法本是以飄忽凌厲見長的上乘劍法,以往因他功力未到,劍法的威力也難以發揮,如今他已練了桑家的大衍八式。內力大增,自是今非昔比。公孫奇驕指如戟,正點向耿照背心的“大椎穴”,耿照叵手一劍,估對著他的手指削來,耿照用的劍又是把削鐵如泥的寶劍,公孫奇雖不懼他,卻不能不有幾分顧忌,當下化戳為彈,“錚”的一聲,把耿照的寶劍彈開。
耿照寶劍給他彈中,虎口修地一陣痠麻,就在此時,桑青虹已然趕到,一把扯著公孫奇的衣角,叫道:“姐夫,你饒了他吧,我、我願意依從姐姐的話了!”公孫奇哈哈笑道:“這麼說,咱們就是夫妻了,你更不應阻攔我了,夫妻應該同心合力才是,你怎可以向著外人?”桑青虹道:“你放過了他,我以後再不見他,也就是了。”
公孫奇的用心只是在取得桑家的內功心法,聽得桑青虹答應嫁他,目的已達,本來便想罷手,但轉念一想,桑青虹是為了要救耿照才答應自己的,她對耿照的愛意實是深厚之極,誰能擔保他們以後不再見面?職照與蓬萊魔女又是相識的,若給他見過了蓬萊魔女再與桑青虹見面,豈不要把真相揭穿?縱使自己能言善辯,也總是麻煩。如此一想,惡念陡生,立即使出“沾衣十八跌”的上乘內功將青虹擺脫,冷冷說道:“我又不是要取他性命,不過是要討回你私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