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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部分

棄疾嘆了口氣,接著說道:“金虜南侵的訊息傳來,最初廷議紛壇,主和派由魏良臣倡議,甚為得勢。有請皇上遷都避敵的,甚至還有請皇上向金虜上表請罪的。後來文臣中的陳康伯,武將中的劉椅等等正直大臣,慷慨陳言,駁斥了主和謬論。

皇上終於也明白了求和避敵,大宋即難免覆亡,這才起用劉錡為‘江淮制置使’,備戰待敵。

“如今全國人心振奮,主和派的氣焰,是被壓下去了。魏良臣連一個‘和’字也不敢出口了。可是主和派諸人,仍是柄國當權,備戰的將領,卻受到諸多制時!

“即以虞允文將軍的處境而論,他奉命守江御淮,單騎出京,收編散兵遊勇,招募民兵,短短几月,即練成一支勁旅,朝廷應如何嘉獎才對,但主和派反而彈劾他,說他下該擅自收編其他將領的潰卒,有越職權。那些畏敵如虎,聞風先遁的將領,十九躲到後方,甚至連人影也找不到,散兵遊勇,總得有個安置。

劉錡上表替虞允文辯解,皇上明白了實情,這才沒有加罪於他。

主和派彈劾不成,卻又藉口怕虞允文俘報兵額,要派什麼點兵官去點過兵丁數目,這才能發足糧餉。在未清點名額之前,只能按所報的折半發給。拖延至今,這問題尚未解決,你說氣不氣人?”

耿照道:“好在老百姓都非常愛戴虞將軍,知他軍糧不足,紛紛輸粟勞軍。當真是要糧有糧,要人有人。我在虞將軍的帳下雖然時日無多,老百姓但求有人能夠為他們抗敵,不惜毀家抒難的感人事例卻見了不少!”

辛棄疾又道:“再說到咱們這支義軍,令叔臨終之時,要我挑起這副擔子。我帶了這支義軍渡江、請朝廷安置。朝廷如今還是未有明文發落。皇上召我進京奏對,只陛下召見了一次,說是叫我等待後命,至今二月有多,也還是沒有下文。我又不敢擅自離開京都,回到軍中,金虜南侵在即,我在這裡度日如年,你說怎不心急?“這還罷了,前幾日我聽得風聲,說是禁軍都指揮王俊,正在多方活動,請皇上派他去收編這支義軍,做這支義軍的統帥!

我不是想與他爭權奪位,可是這,這個王俊,實在不是好人,你可知道?……”

耿照不待辛棄疾把話說完,已是駭然說道:“王俊?不就是從前誣告岳飛的那個壞蛋?”辛棄疾嘆口氣道:“不是他還有何人?他內有司禮太監洪公公給他撐腰。外有魂良臣作他奧援,勢力可還真不小哪!”耿照大怒道:“他敢到咱們義軍中作統帥,弟兄們先就把他宰了。”辛棄疾嘆道,“這可就要激起兵變了!”正自感到應付為難,說到這裡,那小護兵進來稟報。

那小護兵呈上一張大紅帖子,說道:“劉大人到來拜會將軍。”蓬萊魔女與耿照聽得“劉大人”三字,都提起了精神,眼睛瞧著那張帖子。辛棄疾笑道:“不是劉錡,是劉錡的侄子劉直夫。劉錡統兵在外,委他做‘江淮制置使’的‘京都留守’(等於現代的戰區司令長官的駐京辦事處主任之類職務)。此人年少得志,雖說是出於叔父提攜,卻並無紈絝子弟作風他不但頗有才幹,而且頗有幾分豪情俠義,和我很談得來。前幾天我還曾在他家裡痛快一場,飲到酣時,縱談國事,他也曾似我一樣擊劍悲歌。只不知他這次到來,是回拜還是有事?蓬萊魔女不想洩露身份,雖說這劉直夫不同於一般俗史,見了面究竟也要多費解釋,便與耿照迴避到屏風後面。辛棄疾吩咐護兵請客。

劉直夫一走進來,便與辛棄疾作揖說道:“稼軒兄,恭喜,恭喜!”辛棄疾怔了一怔,道:“喜從何來?”劉直夫道:“日前兵部尚書奉聖上面諭,議訂你的官職,現在兵部授你為承務郎,參贊軍務,正是分發家叔軍中,兵部文書已經到達,要我催你剋日赴任,你不是正為出處焦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