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於使血脈暢通,必須順著經脈執行的路線,以內力刺激相應的穴道才能推血過宮。“伏兔穴”屬於“厥陰脈”,“環跳穴”屬於“陽矯脈”,經脈執行的路線恰好相反,以內力衝擊“環跳穴”,那就是使“經脈逆行”,若依正宗的解穴要訣,非但不能推血過宮,甚至還會有性命之憂。是以仲少符聽了耿照的話,驚疑不定。
耿照笑道:“你試一試,即使不能通解穴道,我也敢擔保沒有後患。”仲少符心想耿照決無暗算上官寶珠之理,於是便大膽一試。一試之下,上官寶珠的被封閉的穴道果然立即解開,“嚶”的一聲,坐了起來,說道:“你是何人,你怎麼懂得我靈山派的獨門解穴功夫?”
仲少符道:“他是我的耿大哥,金虜所要緝拿的‘欽犯’耿照就是他。我們兩家乃是世交。”
上官寶珠道:“蓬萊魔女大破桑家堡的時候,耿大俠,你是和她在一起的吧?”耿照道:“不錯。可惜當時在混戰之中,我不得機會和上官姑娘說話。”
上官寶珠頗覺奇怪,心想:“我與你素昧平生,你要和我說什麼話?”於是說道:“耿少俠,我和你們本來是作對的,這次多承你看在仲弟的份上,給我解了穴道,我是又慚愧,又是感激。但我卻不明白你怎麼會知道我派的解穴的不傳之秘?”
耿照笑了一笑,說道:“不,我並非是為了仲弟的緣故才給你解穴的。我是為了報今尊的大恩,這解穴的方法也是令尊傳授給我的。”
上官寶珠更是驚詫,道:“你說什麼,你見過我的父親,我的父親是誰?”
上官寶珠問得大怪,耿照怔了一怔,說道:“令尊青靈子老前輩曾救過我的性命,又曾傳我逆行經脈之法,令尊大恩,我無以為報,怎敢受姑娘之謝?”
上官寶珠道:“你說的那個青靈子是什麼人?他現在哪兒。”
耿照大為驚愕,說道:“上官姑娘,你們父女大約是自小分開的吧?你沒有見過令尊?呀,令尊不幸,已經死了。他是給他的師弟太乙害死的。”
上官寶珠道:“不錯,我自懂人事,就沒有見過父親。但我卻沒有聽過青靈子的名字。我的父親名叫上官復,聽媽說,他是到海外去了,將來還會回來的。那個已經死掉的青靈子是誰,我一點也不知道。”耿照心想其中定有緣故,想了一想,說道:“可能青靈子就是令尊的道號吧?青靈子老前輩臨死之前與柳女俠說得清清楚楚,說你是他的女兒的。他還有信物交給柳女俠,託柳女俠上靈鷲山交給你母親的呢!”
上官寶珠道:“什麼信物?”耿照道:“半邊破鏡,背面摟有龍紋。”上官寶珠心頭一震,想起了一件往事。記不清是多少年前的事了,那時她還是一個十分頑皮的小姑娘,大約只有七八歲吧。有一天她在母親的妝臺裡東翻西抄,無意中發現了半邊破鏡,鏡子背面有龍紋,她奇怪母親為什麼珍藏破鏡,就拿去問她母親,母親面色十分難看,拿著破鏡,看呀看的就流下了淚來。母親沒有告訴她這面破鏡的來歷,只是告誡她以後不可隨便亂抄大人的東西。以後這面破鏡就不見了,她雖然不懂事,但也知道母親是因見了這面破鏡而傷心,以後她也不敢和母親再提起這面破鏡了。
上官寶珠想起了這件往事,驚疑不定,暗自尋思:“青靈子手上有這樣的一面破鏡,難道這個青靈子當真就是我的父親?”但是其中還有許多難以索解之處,她想了一會,問耿照道:“你說的這位青靈子老前輩是神駝太乙的師兄,是麼?”耿照道:“不錯。他就是給太乙和柳元甲串同謀害了的。太乙那日潛入桑家堡,劫去公孫奇。不過,那時候你已經走了。你知道太乙這個人嗎?”
上官寶珠道:“太乙和我的師叔猛鷲上人是好朋友,曾上過幾次靈鴛山的。但我的母親似乎是很討厭他,從來不肯與他見面。麻大哈知道太乙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