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了一聲,扭過頭去不搭理他。
“哎呀,果然是人靠衣裝啊!你倆這麼穿再站在一起,真是登對啊!就跟拍婚紗照那模特似的!”許牧卻並不放過這次機會,不停地打量著他們,然後繼續評價著。
雖說這幾句話完全可以說是誇獎的話,但是從許牧的嘴裡冒出來,就是讓人聽著不舒服。
不過顧致遠他們兩人都知道許牧是什麼樣的人,越搭理他就越嘚瑟,所以兩個人只是站在門邊上,隨時準備迎接到來的親朋好友,並不搭理他。
許牧說了好幾句,都不見有人搭話,不由得有些尷尬。摸了摸鼻子,準備退到裡面去。但是他的腳步忽然頓住了,像是猛然想起了什麼一般,眼神都變得極其發亮。
“對了,不是說有伴娘的嗎?伴娘是誰啊?一定要是大美女!不然我可不當伴郎啊!”他往前邁了一步,一下子拉住了顧致遠和斐茵的胳膊,手上不由得用了力氣,足以見得他此刻略有些激動的心情。
新郎和新娘不由得對視了一眼,臉上皆露出無語的神色。
“滾回客廳裡去待著,否則待會子再找一個伴郎,讓你來當伴娘!”斐茵顯然是有些不耐煩了,陰沉著一張臉猛地轉回頭,怒吼了一句。
雖然她礙於面子問題,把聲音壓低了,但是由於口氣比較急,聽起來也十分有氣勢。
許牧一聽她這麼說,立刻就進了客廳,一句廢話都沒有。他由於花名太響,頗有些生冷不忌的意思,所以有人帶他去玩兒男人。不過他自己是純直男,而且家裡人也曾警告過他,對那些敬而遠之。
他剛走了,斐茵兩人就都鬆了一口氣。此時正好來了一位客人,斐茵一抬眼就看到了徐蔚然笑吟吟地走過來,她的臉上也立刻露出了笑容。
“這位是我的舍友,徐蔚然,也是這次的伴娘!”斐茵立刻向顧致遠介紹道。
徐蔚然今天穿了一條純白的包臀裙,裙襬處有些白紗垂下,在兩邊製造出一些魚尾裙的感覺。她顯然是費了心思的,知道這是個小儀式,斐茵並沒有穿那種複雜的婚紗,所以她也沒有喧賓奪主。
“這就是我的新郎官,顧致遠!”斐茵立刻又扭過頭來,向徐蔚然介紹。
徐蔚然依然笑嘻嘻的,彷彿是被今天斐茵的婚禮感染了喜氣,以前在宿舍裡冷冰冰的一個人,現在看著也覺得親切。。
兩個人互相點了點頭,徐蔚然在細細打量他們兩人。無論是身高樣貌,還是氣質感覺都挺搭配的。特別是胸前別的紅花,一個上面寫了新郎,另一個上面寫了新娘。
“看我帥不帥!”許牧的聲音再次傳來,他從客廳裡走了出來,昂首挺胸的模樣。讓人一眼就能看見他的胸口上也別了一朵紅花,上面寫了伴郎。他的手裡還拿了一朵花,顯然是伴娘的。
“伴娘來了嗎?我都把花準備好了,到時候一定要親自替她戴!”大老遠他就開始說話,一路小跑了過來,精神頭十足。很顯然是為了等伴娘,才會有如此的活力。
他剛衝了過來,就看見和顧致遠他們面對面站的徐蔚然,眼眸不由得發亮。立刻停下了奔跑的腳步,裝模作樣地走了過來,那步子邁得,好一個瀟灑的模樣。
“這位可是伴娘?可真是漂——”許牧看著笑眯眯的徐蔚然,不禁要說出誇獎的話,但是漂亮這個詞又太俗氣了,完全不符合他花花公子的形象,慢慢地嚥了下去,改成了別的話:“和新娘子平分秋色啊!而且在我的眼裡,甚至比新娘子還略勝一籌!”
斐茵一聽他這口無遮攔的,不由得有些尷尬。畢竟徐蔚然可不是什麼好惹的人,更不是許牧以前所接觸到的萌軟的女生。同時她又感到憤怒,使勁兒踩了他一腳。
這個重色忘友的傢伙,今天可是她結婚,一遇到美女竟然直接把她賣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