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皇太極走後,哲哲臉色一下子陰沉了下來,叫來鸚哥,冷冷的道:“大汗這次出去可是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何這般堅持要娶玉兒?”
鸚哥悄聲附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哲哲“哦?”了一聲,道:“我怎麼從來不知道這回事?玉兒出生時那薩滿說過這話麼?”她皺了皺眉,仔細思量了片刻,吩咐道:“鸚哥,準備筆墨,我要給父王寫信。”
鸚哥領命而去。
哲哲迅速提筆,快速寫了一封信,詢問了莽古斯的意見。信中用詞頗為隱晦,也沒有問那薩滿對布木布泰的判詞是真是假,只是簡單的噓寒問暖,順便問了問有關布木布泰的終身大事,也沒提到她與死去的大福晉曾經給布木布泰定過親事了。寫完之後令鸚哥拿去寄出去了。
哲哲想的有些頭痛,暗道:“玉兒和多爾袞的親事他們二人自是曉得的,聽玉兒平素說話,對多爾袞也像是有意的,要她嫁給大汗,怕是要寧死不從的。”想到布木布泰的性子,她的頭更痛了。
鸚哥勸道:“福晉不要想太多了,咱們等著老王爺來信吧再說吧。”
哲哲揉了揉太陽穴,無奈道:“也只能這樣了。”
次日,哲哲一大早就起身了,她叫來鸚哥,問道:“你知道玉兒她這兩天都去哪兒了嘛?”
鸚哥躊躇半晌,道:“格格她昨日出去見十四爺了,直到辰時末才回來。”
哲哲飲了一口銀耳蓮子湯,道:“珍哥,你去把玉兒叫來。我要問問她。”
鸚哥伺候著她喝湯,珍哥應聲而去。
布木布泰還在做夢,夢裡頭她和多爾袞生了三個孩子,一男二女,可是突然有一天我穿回現代了,怎麼也沒辦法回來了。
她一下子被驚醒了,坐起來在床上喘著粗氣。
“格格你怎麼了?”索瑪勒在外間聽到聲音,忙走進來檢視情況。
布木布泰抹了一把冷汗,暗道:常言道夢都是和現實反的,也就是說我應該不可能再穿回去了。
她瞬間自嘲了片刻,沒想到她現在居然為了不能回去而高興。原來這個時代已經在她心裡烙印了嘛。
“格格,大福晉著您過去呢。”索瑪勒拿過衣服伺候她起身。
布木布泰疑惑道:“姑姑叫我過去作甚?她有說嘛?”
索瑪勒搖了搖頭,道:“剛剛是珍哥來傳話的,我也不曉得是什麼原因。”
布木布泰迅速洗漱,匆匆吃了點東西,便和索瑪勒一道過去了。
“姑姑,您叫我來是不是想我了啊?”人未到,先聞其聲。
哲哲一聽她的聲音就笑罵道:“你這丫頭,你倒是說說,多少天沒到姑姑這裡來請安了?怕不是有了情郎就忘了姑姑吧。”
布木布泰裝作不知,嘻嘻笑道:“我忘了誰也不能忘了姑姑你啊。”
哲哲不動聲色的看了她一眼,道:“你和多爾袞可還好?”
“一直就那樣唄。姑姑你問這個作甚?”
哲哲柔聲道:“玉兒,姑姑問你一件事,你可得老實說了。”她說著屏退了周圍伺候的人。
布木布泰見她如此鄭重,不由得也正色起來,道:“姑姑你問吧。我一定知無不言。”
哲哲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小心翼翼的道:“你和多爾袞可有做出什麼越軌之事?”
布木布泰啞然,這古代人還真是開放。她這一遲疑,哲哲眼中閃過一絲緊張,她忙搖頭,以示清白。
哲哲舒了一口氣,柔聲道:“那就好,發乎情止乎禮才是對的。”
布木布泰低頭,忍不住臉一紅,要不是及時懸崖勒馬,恐怕現在她已經和多爾袞生米煮成熟飯了。
她又聽哲哲問道:“那你覺得大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