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西風得到了“凝神化焰訣”後,不再像以前那麼悠閒。 如今他有三個小目標:十境化凡術,向大成前進;劍-橫:爭取大成;凝神化焰訣:先入門再小成。 他把時間分配為:1/5十境化凡術、1/5劍-橫、3/5凝神化焰訣。 其它事都被他暫時拋在腦後了。 這是九荒拓氏歷400年仲春,韋西風年滿17歲了。 某丹皇山峰頂。石臺旁。 申彥無端起茶杯輕啄一口,忽然蹙眉思索著什麼,順手大口把茶喝乾了。跟著見到師兄瞪眼看著自己,立即放下茶杯為師兄斟茶,歉笑道:“師兄,最近喝酒不多。剛才想事走神了,才驢飲一口,不算不算。” 容亦仁不再瞪他,拈起茶杯,啜一口,回味半天,又啜一口。 申彥無道:“師兄,那小子的劍術不錯啊,哪裡得到的?難道也是萬寶閣?還有,他幾時、從哪裡搞了一套神魂修煉的法術了?你不會告訴我是你傳的吧?” 容亦仁高深莫測一笑,反問道:“他是我徒弟,我傳他怎麼了?” “嘖、嘖、嘖…”申彥無露出些許鄙夷,道:“師兄,自從師父…走後,我待你就如同師父一樣。但你今天開始騙我了。從現在起你不是我師父,你仍是我師兄!”他雙眼瞪到銅鈴大小,直視著容亦仁。 容亦仁輕描淡寫喝口茶,緩緩放下,指一指茶杯,道:“師父也好,師兄也好,你不幫我添茶嗎?” 申彥無頓時洩了氣,臉垮了下來,雙手捧起茶壺為師兄添了茶,低聲下氣道:“師兄,剛才我說錯了話,我收回。但你得告訴我,那小子的一堆功法,到底怎麼回事?我去了幾次,那傢伙足不出戶,除了打坐,就是練劍,偶爾拿出那破肉乾嚼半天。你去的時候,不也與我一樣是遠遠看著嗎?…哦,對了,他那間洞府!師兄,他挑那個地方,你怎麼不提醒一下?” “你的意思是讓我叫他搬出來?”容亦仁問。 “搬出來?”申彥無沉吟一會,道:“那倒不至於。各人有各人的機緣和天命。就像當年我迷上毒藥,除了師傅和你,全是反對的聲音。有師傅和你,我還不是堅持下來了?專注毒藥,我一輩子過得歡西,結局也沒有多糟。”說到這裡,申彥無似乎忽然開竅,興奮起來:“師兄,我明白了,這小子有他自己的秘密,我們只要看好他就行了,是吧,師兄?” 容亦仁點頭,道:“你小時難道沒有秘密?哪個妖孽沒點秘密?奇遇奇遇,奇哉怪也之際遇也!沒有奇遇何以稱妖孽?不必探究!我們也不全是看著他。他修他的劍術,魂術,以及其它什麼法術都不打緊,我們按我們的進度教他就是!” 他破例喝了一大口茶,道:“彥無啊,那小子的資質、悟性、心性,上千年也難遇到一個。你等著看吧,我們原來千兒八百年學到的東西,教給他,嗯…” “如何?” “我怕十幾二十年,就沒東西教他了!” 申彥無一下彈起來,然後又像怕捱罵,輕輕坐回去,遲疑地道:“不會這麼誇張吧?” “算啦,不說這個了。再過一個月大考就要開始,到時我會很忙。你平時百事不相干,這回師兄我拜託你,盯緊那小子些。我已經見到有老鬼在他附近轉悠了。你但凡發現什麼苗頭,立即傳訊給我,同時把壓箱底的傢伙時刻準備著。管他從哪個墳頭爬出來的,打我徒弟主意,統統不客氣!” 申彥無一聽師兄這話,慢慢站起來,盯著師兄雙眼看了好一會,看到對方眼神堅決無疑,才鄭重點點頭。 韋西風按照計劃有條不紊地修煉,有一天忽然發現肉乾沒了,也沒辟穀丹,不免頭疼起來。他擔著丹植殿內門弟子的名,卻連最基本的、低階修士所用的辟穀丹都不會煉製,實在汗顏。 他只有一個身份令牌,令牌裡面有幾個月的基礎功勳值積累。按內門弟子每月100點計,他有300點,不知能換多少辟穀丹。問題是:人家看到一個丹植殿內門弟子用功勳值換辟穀丹,只怕兩天就當作笑話傳遍長安學院了。 不行,絕對不行!丟自己的臉不要緊,可師傅的臉丟不得!丹植殿的臉也丟不得! 不能把自己搞成了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