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不起來。搖搖頭,無奈:“該著我欠你!你這輩子註定是陳君憶拋棄的,不用說,上輩子肯定是被我拋棄的。”
“是哇,我就鐵定是一九世棄婦的命。”
“嗯,還有心思鬥嘴,看樣子也沒‘棄’到哪兒去。我要是陳君憶呀,就讓你未婚先孕,跟了再留小踢大,那才叫‘棄’嘛。”
“是啊是啊,你就祈禱幸而你不是陳君憶吧,否則,剪刀腳,剪你的小JJ!”
……
娉婷強打起精神和萱蘭插科打混,慢慢的,倒也調笑出了些心情。古人都有云:棄我去者,昨日之多不可留。總不能,一遇點事就悲悲苦苦黯了人生吧?
不停地安慰著自己,下了公汽,與萱蘭笑灩灩就著傍晚昏黃的月色進入小區。
就這樣看見在樓梯口,陳君憶倚車抽菸。
“不至於吧,我又得坐一個小時的公汽返回去?”萱蘭幾近抓狂地悲鳴。誰說好心有好報來著?
娉婷挽緊她的手臂,低聲說:“我有那麼沒義氣嗎?”說完,埋頭準備越過他上樓。
“萱小姐會開車吧?”陳君憶慢慢吞吞地問。
“會點,會點。”萱蘭邊答邊瞟了眼他的大黑車,想象如果是女生開這輛寶馬750Li會不會那個相當拉風。一不留意,有黑影飛來,她下意識接住,舉高一看:車鑰匙。
“我就不送你了。車你開走,回頭我會讓司機去取。”與除娉婷之外的人說話,陳君憶酷得不是一點點。
兩個女孩俱愣。萱蘭撓撓頭:“陳家大哥,縱然你有錢,我覺得還是有必要如實告之:那個……我的車技……”
“沒關係。”
“我家樓下沒停車場。”750耶,縱然萱蘭已經是口水叭嗒,手臂在一點點地自娉婷臂彎裡退縮,還是有理智在提醒她將醜話說在前面。
“我保了盜搶險的。”
“噢,娉婷,我突然想起來今晚上我還約了朋友的,不好意思陪不了你耶,改天再約吧。”萱蘭說這話的時候,已經摁開了車鎖。陳君憶紳士化為她拉開車門。
“謝謝。”萱小姐萬人迷的笑容毫不顧忌地給了蜜友的準老公。
娉婷小主眼冒金星,怒叱:“陳君憶,你不要動不動就‘誘之以利’好不好?”
“難道讓她坐公汽回家?我倒沒什麼意見。”陳君憶走近,拉起她的手,正要往樓上走,身後傳來輕微撞擊聲,跟了,報警音嗚嗚地響。轉頭,只見750的車屁屁正親吻著花壇,車上,萱蘭一臉苦瓜相。
“萱…蘭,這…車…有…近…兩…百…萬!”娉婷磨牙,一個字一個字似要咬碎般擠出口。
陳君憶倒顯得很輕鬆:“這車的倒車雷達是不太靈光。不要緊,沒什麼大礙,司機會處理的。”掉臉,看娉婷:“原來你知道這‘傻大黑’的價錢的!”
萱蘭一腳油門沖走之前,沒忘眥睚一句:“娉婷對她家的東西向來看得挺緊。陳家大哥,以後攢私房錢時一定要小心喲。”
石頭,哪裡有石頭讓娉婷砸過去?
剛進屋關門,陳君憶就自身後掰過娉婷面對著自己。略一僵,娉婷咧嘴笑:“等久了吧,你來怎麼不先打個電話?”
一語抹平這些日子的淡倦冷落,不留半分痕跡。
“你是真不介意,還是裝不介意?”陳君憶卻偏要提及。
娉婷認真打量他:十一過完至今,他待她,尤如深秋蕭瑟寒風下的一杯熱茶,隨了外界氣溫的影響漸冷漸涼。她壓下心事,配合他、成全他,也錯啦?
見她不說話,陳君憶嘆口氣,慢慢而又逐緊地將她擁入懷中:“我不過就只是想知道我在你心目中,佔有多少份量,你就做得到殘忍地回答我:無足輕重!”
娉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