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之所以如此盛怒的要處置,最重要的是定國公府造成的影響,這影響已經波及整個蒼祁,人人皆知,如果如此寵妾滅妻的罪行都不處置的話,萬一家家都效仿,整個蒼祁社會風氣就會變得很惡劣,所以皇上這是殺雞儆猴,也是嚴格執行蒼祁的律法。
飛羽閣
南宮嫿看著已經整修完畢的院子,如今是一派的莊重華麗,還有五天就是新年了,不知道祁世子有沒有回來,之前關於任琨貪汙罪行的證據,是遠在天山的祁世子託童哥給她的,這事她誰都沒說,以免節外生枝,惹人懷疑。
沒想到祁世子的人給了她證據不久,方坤和任琨兩人就被史部尚書史可舉報,還有其他監察御史在看到兩人倒臺後,紛紛將手中早握有的把柄上報皇上,尤其是蘇州鹽運使任琨,他以前官職大,管理著蘇州一帶的鹽運和漕運,其中得罪的人不少。
才短短几天,他貪汙的數額就達到六十萬兩銀子,這可是筆鉅款,國庫流失嚴重,原來是讓這些人貪了,皇上除了將他打處天牢之外,還把他的家人降為僕役,男的賣給大戶人家當家奴,女的則進宮當浣衣局的女奴或者進大戶人家幹活,一家人由奢華富貴的官家,一下子墜入深淵成了奴僕,給朝中每個人都敲了警鐘,連父親回來的時候,都一直在拍著胸脯,慶幸南宮珏及南宮蕊兒的事沒被人捅出來,否則皇帝一個不高興,南宮府就有滅族的危險。
看著南宮嫿在發呆,玉萼忙朝她道:“大小姐,你都提起筆了,怎麼還不快寫呀,奴婢這就去準備信封。”
聽到玉萼的話,南宮嫿這才回過神來,微微一笑,想起自己要給祁翊寫感謝信,這才蘸了蘸墨,在紙上寫了起來。
寫完後,她將信紙擺在桌上,揉了揉太陽穴,這封信還真不好寫,她無非先問侯了他過得如何,接著再給他道謝,在寫了一柱香的時間後,終於給寫完了。
窗外早已飄起鵝毛大雪,整個蒼祁一片銀妝素裹,遠處的紅牆綠瓦是一派的白雪皚皚,一片片雪花飄散下來,南宮嫿忍不住起身,走到門前伸手去接,雪花落在她手上,沒一會兒變化了,片片皆是晶瑩剔透,白如花瓣,十分漂亮。
她的玉樓點翠仍舊生機勃勃的昂著頭,只是開花的季節早已去,如今季節的它渾身綠如翡翠,片片葉子乾淨清新,偏僻昭示著春天的到來。
這時,外面回來的綰綰冒著風雪從遠處走來,她手中的爐子早就涼了,凍得她渾身發抖,臉上紅撲撲的,一進門趕緊脫掉外套,用雞毛撣將外套上的雪花撣掉,再呼了呼手,喝了口熱水,又換了個熱乎乎的手爐,這才朝南宮嫿笑眯眯的道:“大小姐,外邊風雪交加的,忒難行了,馬車要抹上灰才能走,不過這是天子腳下,皇上已經命官兵們在大街掃雪鋪灰,一會兒你去定國公府的時候,就不用擔心了。”
“我為何要去定國公府,是麗華姐找我有事麼?”南宮嫿纖長的睫毛輕眨,伸手又接了片雪花。
綰綰嚥了個熱騰騰的灌湯肉包,囫圇吞棗般的點頭道:“今日是處置綠珠夫人和方麗薇等人的日子,如今方大小姐已經恢復嫡女身份,擁有掌家權利,相當於男爵府的主母,由她處置這些人,讓你去看戲呢。”
南宮嫿微微一笑,原來惡人真有惡報,看綠珠夫人逼死貴姐兒的娘,方麗薇和任拂雲又逼她退婚,還想毀她聲譽,如今讓皇上知道,必然是死路一條,沒什麼情面可講,她還真想看看貴姐兒如何奪回屬於自己的東西,將曾經傷害過自己的人打入地獄!
說著,南宮嫿披了件白雪映紅梅的透著薰花香氣息的牙白狐狸裘袍子,領著綰綰、驚蟬便朝外邊走去。
等南宮嫿一走,玉萼想起要給她裝信,忙將找來的信封摺好,再去桌上找大小姐剛才寫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