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祁翊他們的大婚之日,他的手微微動了下,想看看,這封信上究竟寫的是什麼。
懷著一臉疑惑的心情,楚宸燁深沉的走到那盒子面前,玉指輕挑箱蓋,那箱蓋就被他開啟,一開啟,他便看到那封信仍安然的躺在裡面。
他沉吟片刻,優雅的將信件拿到面前凝視著,玉手緩緩的將信件展開,在展開的那一剎那,他當即神情緊崩的瞪大眼睛,這信上是一幅畫,而畫中美麗翩然的女子,正是月蒔。
月蒔?祁翊怎麼會有她的畫,他再一看,這畫已經有些陳舊,好像幾年以前畫的,這似乎,是他當年畫了贈給月蒔的,不是連同月蒔一起陪葬了,怎麼會出現在祁翊的手裡?
楚宸燁這時已經緊張的看向畫上的一行小字:“你要找的人,在東湖!”
“東海?月蒔?”楚宸燁攸地抬眸,難道祁翊是暗示他,月蒔在東湖,月蒔並沒有死,她仍在世?
楚宸燁此時只覺得步履沉重,他緊緊的握住這張畫紙,真痛恨自己之前沒看這封信,如果他早看,就能早一些知道這個訊息了。
月蒔她沒有死,這是很可能的,祁翊決不可能騙他,他只覺得心口生疼,疼得好似有人用刀在他身上一片片割一般,他漠然的深吸一口氣,朝外頭的靜簫道:“來人,備馬,朕要去東湖!”
蒼祁的東海,水面上四季都飄著陣陣紫色的水霧,正是夏季的季節,這樣的季節晴方瀲灩,湖光山色很美,湖上的荷葉又大又青綠,迎著風四處搖擺,河裡的荷花已經一朵朵豔紅的綻放在枝頭,像一個個嬌羞的小姑娘一般,迎著風顫抖著。
荷葉上邊盪漾著晶瑩的水花,陣陣紫色的霧氣縈繞在荷花上方,將荷花全部染成了驕陽一般的顏色。
那湖面上,有幾艘漁家小船停擺在上邊,這裡的小船都是打魚和賣蓮子和蓮藕為生,這裡的老百姓都有江南水鄉的靜謐之感,一個個頂著豔紅的太陽搖著船槳,這樣的生活讓他們覺得十分的愜意。
原本東湖南面的這一片湖以前很少有人前來打魚,自從八年前這裡來了一個荷花西施之後,男人們一個個都愛跑到這裡來打魚,久而久之,荷花西施的美名傳播得很遠,東湖的所有人都知道,這裡有一艘精美的畫舫,畫舫上住著一名奇女子,女子從不輕易露面,只靠收租為生。
記得八年前時,這女子初來乍到,當時還什麼都不會,十指不沾陽春水,不過她很有經商的頭腦,用這裡的荷花和蓮藕去換錢,換了錢又花錢僱工人來挖藕,接著生意越做越大,最後竟然自己買了這艘前朝的畫舫,由她自己裝飾得十分的美麗,她還給自己僱了下人工人,又將蓮藕的生意越做越大,後邊竟然買了東湖一大半片區,租給老百姓們在這裡挖藕採蓮和捕魚。
這是一個具有經商頭腦的奇女子,從自己的生無分文,慢慢到如今的富甲一方,掌控了半片東湖的水域,又因為經常行善好施,得到百姓的支援和肯定,是大家都敬仰的女子,更是男人們夢寐以求的妻子人選。
可惜,荷花西施眼光很高,一般男人都看不上,至今二十有四,仍沒有成家,都成了這裡有名的美人老姑娘。
這天,驕陽日盛,這艘精美的畫舫又巡到東湖南面的荷花叢來,畫舫在豔紅的荷花當中行駛,畫舫上,一名身著藕荷色翡翠蔥綠盤金彩繡錦裙的女子正坐在琴前,纖細的玉指輕輕挑著琴絃,一陣美妙的樂聲立即響起。
女子生得眉目如畫,膚若凝脂,潔白勝雪,一雙會說話的大眼睛十分的水靈,眉宇間有著女子少有的沉著和冷靜,眼眸裡盡是慧詰,一看便是不食人間煙火的傾城女子。
女子身後並排站著四名身著湖色白繡經華彩的縐綢玉華袍,個個皆樣子堅定,像守衛一般守在女子身側。
琴音緩緩響起,如高山流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