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能嫁給皇子做正妃,算他南宮府的造化和福氣,他高興都來不及,還敢多言?”
言下之意,他皇帝下的結論,誰要敢質疑,就提著腦袋來見。
皇后篡緊流汗的手心,心知皇上一旦決定什麼事,無論如何都改變不了他的心意,這隻喜怒無常的老虎,讓她整日提心吊膽,卻只能規行矩步的行事,生怕惹怒他。
棲霞宮裡,南宮嫿與棲霞公主正在下棋,這時,外邊卻傳來一陣急切的腳步聲,聽這腳步聲有些沉重,好像是男人的聲音。
正抬眸間,就見一名身穿淡紫色刻絲團金蟒袍,腰繫玉革帶,頭束玉冠,約摸二十五、六歲的男人走了進來,看這男人身後跟著成群的宮女,又見他打扮得十分華貴,南宮嫿猜,他應該是宮裡的皇子。
果真,那男人一進來,先是看了棲霞一眼,道:“皇妹在玩什麼,這麼好興致?”
說完,那男人就迅速看向南宮嫿,在看到南宮嫿之後,他當即怔在原地,一雙眼睛閃著色眯眯的光芒,他生得本來就一般,再加上一副流著哈喇子的模樣,那氣質真不像位皇子。
棲霞看向男人,先是一臉疑惑,接著淡淡的落了一子,道:“十六皇兄,這是本公主的寢宮,又有南宮家小姐在這作伴,還請你避避嫌,別汙了南宮小姐的名聲。”
說完,棲霞公主將頭仰起,一副十分看不起十六皇子的模樣,十六皇子見狀,卻不理睬棲霞的奚落,一雙眼睛硬是直往南宮嫿身上盯,一會兒看她的胸處,一會兒看她的身段,看得南宮嫿冷冷抬眸,一雙眼睛似要剜了這滿腦精蟲的男人。
“有什麼的,你們都是我的妹妹,皇兄在外頭閒逛的時候,聽宮女說棲霞宮來了位天仙似的美人,便想進來瞧瞧,沒想到竟是豔名遠播的南宮大小姐,久仰久仰,可否讓皇兄和她下一盤棋?”十六皇子說著,人已經走到南宮嫿身後,從上至下俯眼看著她,眼露精光,一副飽暖思淫慾的模樣。
棲霞公主不知道是誰把這訊息傳給十六皇子的,但她的計劃裡並沒有十六皇子這可惡的人,她本想趕十六皇子走,突然,她看到對面的南宮嫿,心裡當即煽了自己一巴掌,這麼好的機會擺在眼前不用,更待何時?
她不是一直想著將南宮嫿外嫁,將她外嫁的目的就是毀掉她的一切,如果現在就毀掉南宮嫿的一切,豈不是全了她的心願?到時候,看祁世子會不會再喜歡南宮嫿。
男人都是現實的,一旦南宮嫿遭受侮辱,他絕不會再看南宮嫿一眼!
想到這裡,棲霞公主便朝十六皇子露出有史以來對他的第一個笑容,不冷不淡的道:“皇兄不是妻妾成群麼,怎麼,皇嫂不管你,竟讓你在宮裡亂逛?”
明著是聊閒話,實則她想讓十六皇子和南宮嫿多相處一下,南宮嫿豈不明白棲霞心裡打的算盤,仍舊淡定的落下手中的黑子,哪怕十六皇子眼裡透著濃濃的慾火,她也不看一眼,一副完全沒興趣的模樣。
棲霞見南宮嫿一副事不關已的模樣,眼底滑過一抹冷笑,倘若讓十六皇子就在棲霞宮行事,這傳出去她的名聲也得跟著毀,這種事情絕不可能發生在她身上。
想到這裡,她朝後邊的秦嬤嬤使了個眼色,滿臉橫肉的秦嬤嬤忙去外頭等著,這時,棲霞看向十六皇子,道:“皇兄,這是女兒家呆的地方,我留你在這裡也不方便,這樣,你出去轉幾圈,等到了下午,去琳琅宮吃晚宴,到時候我和南宮姑娘都會去,人多才熱鬧嘛?”
十六皇子開始聽到要被趕出去,露出一副心有不甘的模樣,後面則聽到有宴會,而且南宮嫿也會去,頓時覺得來了希望,便朝棲霞公主頷首,然後望著南宮嫿,痴痴的走了出去,一走出宮殿,就被秦嬤嬤拉住。
南宮嫿用餘光看向宮殿外,看到秦嬤嬤和十六皇子一起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