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過去很久,又像是剛剛才到。
四周陌生的聲音越來越多,籠罩在山腳的白霧也漸漸稀薄,已能隱約窺見廣場全貌。
如林夕所想,整片廣場由一整塊白玉打造而成,無有一絲縫隙。
正午時分,白霧恰巧全部退去。
“當——”
一道悠揚的鐘聲傳來,聽起來很是遙遠。
環顧四周,疑是山上宮殿。
凝神看去,有一人踏空而來,不可直視。
有人不信邪,非要去看,卻被他周身強烈的光芒閃到眼睛,刺激的眼淚橫流。
山不在高,有仙則名。
來人翩翩落地,聲音平淡。
“歡迎各位來到我太虛宗,我是太虛宗外峰長老,黃四。”
“既然你們能來到這,就說明你們與我太虛宗有緣。”
“不過想入我太虛宗,恐怕還不夠。”
“看到那邊的臺階了嗎?”
“那就是入門前的最後的一關——試心路。”
“最先上去的一百人將為我太虛宗內門弟子,兩百到五百為外門,其餘為雜役。”
“等級不同,待遇不同。”
“以三個時辰為限,現在開始。”
……
修士真是神奇!
剛才林夕站在第一層下方正想著怎麼上去,耳邊忽然傳來一道威嚴的聲音,“你可願入我太虛宗?”
“願。”
一陣眩暈感傳來,她就換了地方。
是個集市。
人來人往,車水馬龍。
林夕正站在一個十字路口,腳邊有一貫銅錢,左手邊有一家賣包子的,香氣撲鼻;右手邊有一個衙門,門口站著捕快,輕易不可冒犯。
她彎腰撿起這貫銅錢,把錢交給了門口的捕快,捕快送了她一枚銅製令牌,上面刻著一個“壹”字。
當她接過這枚令牌,場景變換。
林夕又站在了一個十字路口。
還是那個十字路口,還是那個包子鋪,還是那個衙門,只是腳邊的銅錢換成了一塊銀子。
這熟悉的畫風。
是第二層?
林夕抽了抽嘴角,把令牌系在了腰上,二話不說朝衙門走去,這次得到了一枚銀製令牌,上面刻著“貳”字。
熟悉的眩暈感。
又是那個十字樓口,又是那個包子鋪,又是那個衙門,腳邊的銀子也換成了金子。
第三層?
好敷衍。
腰牌系在腰上,林夕面無表情的撿起了金子,交給了捕快,得到了一枚金制的令牌,上面刻著“叄”。
還是那個眩暈感,體驗真差。
這次它還能變成什麼,鑽石,琉璃,還是瑪瑙?
睜開眼,還是十字路口。
林夕沒脾氣了,打算先把令牌繫腰上再說。
然而一低頭,“咦?”
拿令牌的那個手,手上的令牌,不見了!
手上多了一塊金子,像極了之前她撿的那塊。
把金子拿起來,有一個閃著金光的“叄”字在手心閃閃發光。
在她的注視下,文字慢慢縮小,金光也隨之暗淡。
直至文字變得蚊蠅般大小,金光也近乎消失。
銅製令牌、銀製令牌想來也相似,只是文字和光的顏色可能有些許不同。
簡單看了看,左手邊依舊是熟悉的包子鋪,香氣仍然撲鼻,右手邊卻沒了衙門。
很好,看來這次不是把錢交給捕快叔叔的故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