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什麼優點。”

我不敢看向婆婆，只好把目光轉向了別處，手卻不知道擺放在那裡似的扭動著衣角。這是婆婆第一次這麼心平氣和的和我說話，也是第一次讚揚我，讓我覺得有些不知所措。

“你看，你就是這樣，這麼的不自信，這麼的自卑，肖芳，你這樣不好，以後的人生你要陪著方維一起走下去，你這樣的心態會左右方維的。其實你身上的優點很多，我說過了，你堅強，這一點就是最好的。你的母親那麼對你，可是你依然有著健康的心裡，依然熱愛生命，依然有愛人的能力，這就是你肖芳嘴有魅力的地方。我兒子需要的不是一個瓷娃娃，是一個可以和他一起走過腥風血雨的女人。所以，肖芳，我把方維交給你了，希望你看在我這麼多年為了你這麼操勞的份上，好好地愛我的兒子，這是我唯一的心願了。”

不知道為什麼，當我聽到婆婆這麼說的時候，我的心冷不丁的抽了一下。

“媽你想做什麼？我和方維會每個星期都來看你的，雖然在這裡比不上外面，但是我們盡力會讓你過很好。你相信我們。”

“我信！你是我挑選的兒媳婦，你什麼樣的秉性我比任何人都清楚。肖芳啊，你帶筆了嗎？”

婆婆笑著看著我，她以前一直吝嗇給我一個笑容，今天對我慈顏善目的，我反而覺得那麼的不安。

“帶了。”

我拿出筆和紙，看著婆婆在上面刷刷的寫著一些我看不懂的公式，滿滿的一頁紙都寫滿了，這才抬起頭，笑著遞給了我。

“我知道你有個妹妹在醫學方面很有天分，把這個拿給她，這是能夠徹底清除你血液成分的公式。你現在身體裡的血液基本上溶解的差不多了，但是還需要半年多的時間才能徹底根除。這期間，你要小心和方維不要懷孕。不管怎麼說，我都是自私的母親，自私的女人，我希望我的孫子健健康康的。所以肖芳，對以前我利用劉佳迫使你流產這件事情，我向你道歉。”

婆婆說的真誠，可是卻讓我心口疼的難受。方維在去日本的那段時間，要不是婆婆的允許，劉佳怎麼會和方維有了一夜魚水之歡？在這一點上，說實話，我真的很介意。

察覺到我臉色不好，婆婆並沒有避諱，看著我問道：“是不是對我曾經要讓劉佳做方維的女人，你一直恨我？”

我瞬間抬起了頭，驚訝的看著平津的婆婆沒有說話。

婆婆卻低聲說：“那個時候我被劉副院長監視著，不得不利用劉佳來傳遞和方維之間的聯絡。我本來還在擔心你，可是陸北的出現讓我明白，方維已經為你找好了後路，況且白羽是白院長的女兒，有她在你身邊，即便你有什麼事情，白院長也不會袖手旁觀的。所以我利用了劉佳對方維的感情，讓她去日本找方維，其實是為了把這邊的訊息傳遞給他。劉副院長再精明，也不會想到劉佳會幫我傳遞訊息。但是我沒有想到的是劉佳對方維的感情到了走火入魔的階段，居然給方維下了藥。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是我計算的不夠周密，是我沒有看透劉佳對方維的執著，所以我終究是對不起你的。”

我突然就釋懷了。或許很多事情都只是需要一個解釋而已，或許我在心裡並沒有責怪婆婆，但是我需要一個解釋。所以婆婆此時的話讓我的心瞬間豁然開朗。

“劉佳死了，為了救我！”

我看著婆婆，慢慢地說著這個事實。

“我知道，所以我也對不起她。好了，肖芳，你走吧，方維可能等急了，記住，我兒子其實心挺脆弱的，以後你一定要用你的堅強好好地陪著他。”

婆婆的眼神平靜而又祥和，居然讓我想起了陳佳佳。如果陳佳佳能夠用這樣的眼神，這樣的心愛我，是不是事情也不會走到今天這樣的地步？

我突然覺得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