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清楚了嗎？&rdo;

他沉默，漆黑望不到底的眼裡，只剩下掙扎。

&ldo;對不起！&rdo;

&ldo;你沒有對不起我，如果這是你深思熟慮後的結果，我答應你。&rdo;

沈黎初儘管驚訝，卻覺得彷彿鬆一口氣，也許內心早就預見了他們沒有未來的結局。

程母永遠不可能接受她帶著孩子嫁給程致，不僅如此，她還沒有好的出身，不是門當戶對，這對於一個愛慕虛榮的母親來說，她是不允許自己成為親戚朋友的笑柄。

反之，她的兒媳婦如果是梁秀芝，哪怕她什麼都不會，只要擁有足夠驕傲的資本，讓她去人前風光，這就足夠了，社會有些扭曲的價值觀如此，她誰也不怨。

&ldo;初初，對不起，我辜負你了。&rdo;

程致抱著她，久久不願意鬆手，他知道這樣的擁抱以後都不會有了，是他親手放開了沈黎初。

&ldo;程致，別內疚了，不管你是因為什麼原因要跟我分手，我都不會怪你，謝謝你這麼多年對我的照顧，也許我們真的沒有緣分吧。&rdo;

她淚中帶笑，抬手擦拭眼角：&ldo;希望你可以找到真正的幸福。&rdo;

&ldo;初初，是我對不起你，我應該堅持下去，可我錯了。&rdo;

沈黎初搖頭：&ldo;不要這樣想，你並沒有傷害我，以後好好過日子吧，我希望你幸福。&rdo;

程致對她的好，她記在心裡，就算走不到一起，也不會忘記曾經有一個人對自己無微不至的照顧。

&ldo;初初，以後我們還可以做朋友嗎？&rdo;

沈黎初搖搖頭：&ldo;應該不可以了，我媽會惦記著你，貝貝會捨不得你，你未來的老婆更加不會同意，與其痛苦，不如忘記吧，你可以的。&rdo;

程致眼睛都是紅的，內心掙扎不已。

為什麼自己要因為一時的錯誤，葬送一輩子的幸福？

他彷彿站在十字路口，卻看不到前面的路，梁秀芝不是他愛的女人，他永遠不可能愛上她，可是無論是母親還是院長，都希望他跟初初分手，他們的愛情，就這麼被容不下？

&ldo;對不起，我可能做不到。&rdo;

&ldo;程致，你必須做到，這是你的選擇。&rdo;

&ldo;初初，我只要一想到以後看不到你，這裡就難受，很痛苦。&rdo;程致指著心臟的位置，眼神充滿掙扎：&ldo;你會不會覺得我是個懦弱的人？&rdo;

&ldo;這樣就很好。&rdo;

他們繼續堅持下去，未必是幸福，很有可能是兩敗俱傷。

&ldo;初初，你愛我嗎？&rdo;程致眼神絕望，最後一刻仍然想要尋找一個答案。

沈黎初猶豫片刻，動了動唇：&ldo;程致，對不起。&rdo;

&ldo;我知道了。&rdo;

他粲然一笑，緩緩鬆開手。

……

沈黎初獨自一人回到家裡，孫月英還沒睡覺，從房間出來倒水喝，看到她大半夜才進門，不悅的皺了皺眉：&ldo;小程送你回來了嗎？&rdo;

&ldo;嗯。&rdo;

&ldo;怎麼不讓他上來坐坐？&rdo;

&ldo;太晚了。&rdo;

她緩和了一下點點頭：&ldo;也是，明天我煲點湯你送到醫院去吧，最近都好幾天沒見他來了，你們之間該不是出了什麼問題。&rdo;

沈黎初沒什麼情緒，低聲說：&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