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東西來洛音苑頂她的缺呢。”
竟不是臨時送賞,是長期調崗。
徐媽媽見她肯追出來給她透音兒,自也是笑臉相迎。
“只是二爺也奇怪,竟說先不讓嫵姑娘知曉此事,也不知是個什麼緣故。”算是解釋了自己剛才為什麼不哼不哈不應人。
“二爺還說,嫵姑娘年輕,不懂這產後養息之道。交待我以後但凡她的茶水點心飯食藥膳,都替她嘗一嘗,看可有不合之處再用。”
雖然剛才在室內,她已經用行動表示了這項,但這般要緊的事還是讓徐媽媽明確知道比較好,免得那邊還用藥使毒的,倒把自己搭進去。
猜測落實,徐媽媽承情地拉起她的手,拍了又拍,好像剛才的芥蒂從來不存過不一般,最後卻只笑眯眯說了一句:“那妹子這差使可得辛苦費心呢,回頭二奶奶自然也是要賞的。”
…
屋子裡,桐花不顧武梁勸阻,大開吃戒。她覺得,徐媽媽曾媽媽這號得臉的老媽媽,比她這種小蝦皮奴才尊貴多了,她們都吃了,哪還能有毒啊。
反而對武梁道:“便是有毒也認了,正好吃飽了好上路。”
武梁心裡也是基本相信沒毒的,便也沒多攔她,只看著她微微的笑。
一邊問她:“你說,這些金子去換的話,能換多少銀子?”
“瞧著是一兩一個的,自然是六十兩銀子。”桐花吃得滿嘴掉渣。
乖乖,程向騰真大方,她前半輩子的積攢,加起來也只有這陪葬品的一半多。這也太能助長盜墓風起了吧?
“那你家一年要用多少銀子?”
“我家?奴婢早不知道爹孃在何處了。不過三個人的話一年十兩銀子的花銷就夠了吧?我聽九兒說的。她說那年災荒,她被賣了十兩銀子,家裡還有爹孃和哥哥,可以夠一年的嚼用呢。”
武梁大喜過望,那她若逃出去的話,一個人過日子,九十兩銀子,寬綽一點兒也按十兩算,豈不是夠將近十年用?
若再買個小小屋子,就算花去一半兒吧,剩下還夠五年的花用了。
她五年間,難道就沒有點兒別的謀生手段再賺點兒銀子啥的麼?
武梁越想越嗨了,好像自由就在不遠處招手,只等她過去似的。
她半躺在那裡做美夢,這一夢,就夢得深沉,還夢出了事端。
第12章。禽獸
武梁自打醒來,就一直奮鬥在保命的最前線,那根緊繃的神經,從沒有鬆懈過半分。
如今總算覺得項上人頭暫時可以安穩了,才覺出身心俱疲已到了心力交瘁的程度,那感覺比飢餓感難以抗拒多了,所以等精神稍有那麼一點兒放鬆,睏意就鋪天蓋地捲來。
這麼一睡,就睡到了大半夜,安安穩穩的,連個身都不曾翻。直到快天明的時候,她忽然做起了夢來。也許不是這時候才開始做的,只是這時候才開始叫嚷出來。
叫嚷的內容,絕大部分都是含糊不清的,讓人也聽不明白說了些什麼,但卻足以把人給吵醒了。
桐花覺得武梁是個睡覺不老實的,擔心她又掉下床,所以她還是鋪了鋪蓋在床下安置。
只是她和武梁情形差不多,都是精神高度緊張過後的松馳,加上桐花哭了一下午,眼睛紅腫澀痛,晚上一邊等著武梁醒來用晚膳一邊忙著敷眼什麼的,折騰到很晚才睡下,自然睡得那是相當的死。
被驚醒的反而是睡在院中廂房裡的曾媽媽。
曾媽媽昨兒個自覺被砸得十分冤枉,少不得回去回話的時候要找程向騰好好叫叫苦,賺些同情分,順便也是推擋一下責任的意思。
要不然主子問起嫵姑娘的反應來,怎麼答呢?
掂量算麼?平靜算麼?眯眼算麼?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