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其錦才覺察到這不是聊天的時候,忙道:“那灼灼你快去睡覺,姐姐先回去了,下午再來找你。”
徐其容點點頭,沒留徐其錦。她看得出來,剛剛秋濃是有什麼事情著急要說。
果然,徐其錦一走,秋濃便附在徐其容耳邊小聲開口:“婢子今日出府買些絲線,路過筆墨軒字畫鋪的時候,遇到高伯了。高伯臉色抹了些蠟黃色的膏,看樣子是在等人。”
徐其容示意秋濃繼續說,她不信秋濃見了高伯之後就這麼回來了。
秋濃從袖子裡掏出一沓紙來:“高伯說房契和銀票他藏在楓樺院裡了,說是怕姑娘什麼時候缺錢花。婢子剛剛去了一趟楓樺院,按照高伯說的地方,果然都找了出來,數了一下,比之前的五百兩銀票還多了兩張。”應該是高伯自己添進去的。(未完待續。。)
第七十三章 騙回高伯
徐其容有些哭笑不得,高伯這個人看著陰沉,幾乎所有的小孩子都懼怕他,卻有一顆異常柔軟的心。
徐其容想了想,在秋濃手中比劃了一會兒,秋濃臉色越來越怪,瞪大了眼睛,第一次對徐其容的吩咐產生了遲疑:“姑娘,這不好吧?要是高伯知道了,生起氣來恐怕會嚇到姑娘的。”
徐其容撇撇嘴,心想,我哪裡就那麼膽小了!但還是跟秋濃解釋了一番。
高伯臉上塗了蠟黃色的膏在筆墨軒外面等人,顯然是徐四老爺交代了他去查探什麼的。只是,連秋濃都能認出高伯來,可見,高伯這偽裝做得並不到位,說不定被別人看在眼裡,反而會引來麻煩。倒不如把高伯騙來,一人計短兩人計長,一來幫高伯想個穩妥點的法子,二來看能不能套出徐四老爺到底在查什麼。
只要一想到上輩子徐四老爺造反的事情,徐其容就忍不住的擔心。心頭的疑惑越積越多,前世徐四老爺造反,整整六年才被鎮壓下去,裡面確實有一開始陳乾帝不聞不問的緣故,可是能在皇城裡面堅持造反這麼多年,還是有些實力的。徐其容心中疑慮的是,她爹爹明明就是個喜歡吟詩賞畫腦子迂腐的文弱書生,到底是哪來的那麼大的實力?
這些自然不可能跟秋濃說,但是秋濃聽說高伯可能已經被別人盯上了,也有些站不住了,忙對徐其容道:“既然這樣。姑娘,婢子現在就出去一趟。”
徐其容點點頭,在秋濃手心比劃:替我送封信到裕王府。然後在煙羅斜街繞兩圈,再去筆墨軒。
秋濃剛回來就又出門,難免引起別人注意。這徐家大院,可沒有想象中那麼安全。
那麼輕易就被秋濃認了出來,高伯也覺得不大隱蔽,等秋濃一走,高伯就離開了筆墨軒。不一會兒,一個戴著斗笠的乞丐蜷縮在筆墨軒外面,陽光正好。那乞丐一動不動的,像是睡著了。可只要有人出入筆墨軒,那乞丐就會稍微抬起頭來,露出一雙看似渾濁的眼睛。撥了撥自己面前的破碗:“大爺。行行好!”“好人一生平安。”“給點吃的吧。”“好心人,求求你大發慈悲,可憐可憐我吧!”
沒錯,四句不一樣的詞兒按順序輪著說!
秋濃去裕王府送完信,聽徐其容的話,在煙羅斜街轉了兩圈,才又來到筆墨軒門口,張望了一番。卻沒有找到高伯的身影。最後視線定格在那蜷縮成一團的乞丐身上,想了想。抬腳便走了過去。
那乞丐一遍唸叨著“好人一生平安”一邊去看來人的臉,當看到胖乎乎的秋濃時,口水一嗆,把自己噎住了。秋濃一邊看著乞丐咳嗽,一邊幽幽問道:“高管事,你怎麼把自己弄成這副德行了?多髒啊!”
聞言,乞丐咳嗽得更厲害了。等好不容易緩和過來,乞丐臉色陰沉得都能滴出墨來了:“你怎麼認出我的?”
秋濃有些茫然:“很難認嗎?”
高伯又是一噎,幾乎是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