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跟程氏鬥法,後來被祖母接到佛堂去教養了幾年,從佛堂出來之後又忙著跟徐其瑤和徐其筠爭寵,再後來徐四老爺造反,她又滿懷期望的嫁到雲家。到了雲家之後也沒過多久安生日子,又開始頭疼,想方設法拉父親一把,想方設法讓雲嵐稍微愛自己一點。再後來便是想方設法的逃命。
還真沒有一刻是現在這麼安謐靜好的。徐其容嘴角扯起一個笑,快步朝著徐其錦的方向追了上去。那是她姐姐,總不會為難她的。
徐其錦直接帶徐其容去了小書房,讓丫鬟們在外面守著,徐其錦扔給徐其容一枝輕波筆,一沓梅花箋,開口明顯帶了些怒氣:“說吧,你在玩什麼把戲?高伯是怎麼回事?還有,父親的身世,到底是怎麼回事?”
徐其容想了想。到了這個時候,也不瞞著徐其錦了,在梅花箋上寫道:那綠豆糕裡面的毒。是我自己下的。
徐其錦難以置信的望著徐其容,語氣中帶著難以抑制的顫抖,像是失聲尖叫:“你瘋了!”
外面守著的虞秋聽到動靜,忙敲門問道:“姑娘,有什麼需要嗎?”
徐其錦輕咳一聲,道:“沒事,你守著門。別讓人靠近。”然後嚴厲的瞪向徐其容,“你今天給我說清楚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徐其容想了想。把事情的經過在梅花箋上寫了下來,獨獨瞞下了佳仁要跟人私奔的事情,就是佳仁叫她幫忙送出城的那封信,也被徐其容說成是兩人開玩笑寫的絕交信。
徐其錦看得臉色煞白。恍然大悟。難怪,自己雖然覺得水兒認罪太快,高伯下手太狠,卻也沒有懷疑這裡面的貓膩。灼灼那麼肯定水兒認罪是假,原來那毒藥竟是她自己吃下去的!
徐其錦眼淚唰唰直掉,有些哽咽:“你怎麼那麼傻啊!有什麼跟姐姐說,姐姐想辦法多好啊,你幹什麼要一個人扛!現在好了。把自己變成了一個啞巴,以後可怎麼辦啊?”
徐其容攤攤手。表示自己沒事。
徐其錦卻怒了:“我不會讓喬氏好看的!”
徐其容呆了,默了片刻,在梅花箋上面寫道:誰說跟大伯母有關係啊,你想多了。
徐其錦詫異:“不是她還能是誰!就是她一直在打我們四房的主意啊!”
徐其容搖頭,喬大太太一直在打把四哥徐佑過繼到四房來的主意,她和徐其錦是女兒身,並沒有礙著喬大太太,反而是喬大太太拉攏討好的物件。她和姐姐要是出了什麼事情,後院起火,她爹爹勢必要儘快娶一房繼室進門,到時候說不定就有了兒子,反而是喬大太太不願意看到的事情。
所以,這些事情,根本不可能是喬大太太做下來的。
徐其容嘆了口氣,拿了塊雪端錦的手絹認認真真的給徐其錦擦眼淚,半塊手絹都溼了,也沒見徐其錦有停下來的趨勢。她怎麼不知道自己姐姐還這麼能哭啊!
當下也顧不得別的了,忙在梅花箋上寫下:沒關係,我知道誰能治好我的嗓子。
徐其錦哭著打了個嗝兒,問道:“是誰?”
徐其容寫道:葉臨。
徐其錦見自家妹妹不假思索就能寫出那神醫的名字,想來說嗓子能治好也不是安慰她的話,當下眼睛一亮,急忙道:“他人在哪裡?姐姐去請,再難請姐姐也幫你請來好不好?”
徐其錦這麼一問,徐其容一下子說不出話來。倒不是她在撒謊騙徐其錦,只是她自己也不知道葉臨現在在哪裡。
前世的時候,她雖然沒有見過那個惡名不比大太監陳德好多少的華惟靖,卻也聽說過許多他的事蹟的。
乾德三十年,那華惟靖不過才十三歲,便已在大理寺掛職,審問犯人的手段令人髮指。結果得罪了人,有個叫沙葳的,恨極了他,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給華家上上下下都下了毒,然後一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