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而知了。”
“……”
“事實上這一次,只從王取易殺黎文鞅的事也看得出來,人心難測。我能猜到王取易的貪婪,但沒想到他能那麼貪婪。而蕭元邃——他本來就很聰明,經過了這些年的歷練和磨礪,只怕會比之前更聰明,手段也更高明。”
“……”
“所以,他會如何應對這一次王取易召他回來的事,還真的難下定論。”
他們只能掀起事態的浪潮,但在浪潮中,各種無根的浮萍會飄向何方,也許是受浪潮的拍打,但也有可能,還有風,又雨,又各種說不清的因素在影響著。
所以才會說——盡人事,聽天命。
這時,一旁的宇文曄淡淡道:“盡人事,天必從之。”
商如意轉頭看向他,只見宇文曄平靜的說道:“既然王崗寨形勢複雜,那麼,要拿下這個地方,就不能只靠讓他們自相殘殺了。”
“哦……”
沈無崢也看向他,兩人對視之時,眼中似乎都閃過一點銳利的光。
而就在這時,一個佝僂的身影走進了齋堂,不是別人,正是這座寺廟的住持。這個老和尚年事已高,走起路來都顫顫巍巍的,走進齋堂四下看了看,似乎是在找什麼人,卻沒找到,只長嘆了一聲。
然後,便轉身走了出去。
一看到他,商如意心裡想到了什麼,急忙起身就要趕過去。可她剛一起身,身邊的宇文曄立刻抓住了她的手腕:“你幹什麼?”
看到他二人的手拉在一起,坐在對面的沈無崢目光微微一閃。
而商如意也有些慌亂,可她也不好多說什麼,只能勉強道:“我,我有話跟住持方丈說。你們先吃飯吧。”
說完,輕輕的將他的手從自己的手腕上抹下,然後轉身走了出去。
“住持方丈。”
這老和尚聽見,回頭見她過來,忙雙手合十行禮:“女施主有什麼吩咐?”
商如意道:“方丈,昨天那個——”
這老和尚睜著混沌灰色的眼珠看了看商如意的兩耳,立刻想到了什麼,說道:“女施主,劣徒修行不夠,貪財了,還請女施主見諒。”
商如意忙說道:“方丈別這麼說。這東西是我自己給令徒的,如今世道艱難,本也是我們打擾了貴寺,這不過是一點心意罷了。”
世道艱難四個字,倒像是說到了這老和尚的心裡。
他長嘆了一聲,道:“是啊,可越是世道艱難,人心越該清靜,否則,人心越貪,世道越亂。”
“……”
“況且,佈施雖是佈施,但劣徒的心卻不淨。”
“……”
“若非二公子,他就要走上邪路了。”
商如意聽著,雖然覺得這老和尚說得有些嚴重,但再想想,防微杜漸,不正是出家人的修行嗎?
不過——
若非二公子?
他這話說得,明明是他把東西拿來還給他們,倒像是宇文曄先做了什麼。
就在這時,身後傳來了宇文曄的聲音:“你們在說什麼?”
回頭一看,是他和沈無崢一起走了過來。一見到他們,那老和尚立刻對著他們行了個禮,然後道:“是老衲打擾諸位用齋了。”
沈無崢笑著擺擺手:“我們也正好吃完了。對了,我剛剛看到方丈進來好像是找人。你在找誰啊?”
那老和尚苦笑道:“老衲是在找小土善童兒。因為他偷吃,昨夜罵了他兩句,今天一早,他又不見人影了。”
“什麼?”
商如意一聽,有些擔心的道:“他會去哪裡?”
老和尚搖搖頭,道:“不知道。這孩子雖然出家的時日也不短了,但心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