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練得如那火眼金睛,一些老狐狸級別的人看著兩人如此異常早已看出些端倪。尤其是那柳太師,饒有興致地看著這雖是新婚卻絲毫看不出新婚之樂的死對頭。
這時站在孫夫人後面的扶柳卻是看出夫君的異常了。她雖是要求這樁親事前便知道吳正胥與這芙蓉感情不淺,可她卻覺得自己家境顯貴,論起容貌才學樣樣不輸那日廟會上的女子,可是卻萬萬沒有想到,那女子居然陰差陽錯進了孫府,論起年齡來自個兒還得喊她一聲姐姐。
扶柳看吳正胥已經沉浸在他的情緒中無法自拔,連忙喊道“夫君,父親喊你過來招呼客人。”
孫聞晏抬眼看了一眼扶柳沒有說什麼,他也看出了這女婿與絮靈的異樣,就算扶柳不說他也準備趕緊請客人去大堂用飯來化解尷尬。
吳正胥聽了扶柳的聲音,這才愣了愣收回了眼神,他不知芙蓉為何搖身一變成了孫府小姐,更不知道該如何面對當下的局面了。
若是剛剛趁著感性上頭去抓住那芙蓉問一問還好,可是如今扶柳一喚,他卻想起,如今芙蓉這個身份讓他如何是好,他本做好了打算,完成了皇上吩咐的這個除掉柳太師這個任務,便休掉扶柳,大不了連降幾級來讓孫將軍消氣,孫將軍若是不允,那大不了棄了這官位不做,把這偌大溫煦府送給扶柳,然後和芙蓉快意江湖。
可是如今,就算是以實在沒有情分為由休了扶柳,他又能怎樣,芙蓉已經是孫將軍的女兒,難道要說在你們跟皇上求親的時候我就已經和你這個女兒好上了?
他黯然垂下手,任眾人往大堂移動時不時碰到他,他就那麼站著顯得十分無力,如今腦袋裡已經是一團漿糊了,當年未動真情時過的是何等愜意,可這個叫做芙蓉的女子卻悄悄地闖進了他的心上,悄悄地住下竟再也不走了。
待人走的差不多了,孫聞晏也起了身準備移步大堂,他拍拍林秋穗的肩膀。“靈兒,你去屋中換個衣裳吧,好好歇一歇,客人便交予你哥哥應酬吧。”
林秋穗求之不得,她看見了吳正胥之後覺得七魂六魄被奪走了一大半,也無心再去大堂了。她屈了屈膝,“是,父親。”
林秋穗緩緩走出了祠堂,吳正胥看著她的背影一點一點邊遠最後拐了個彎不見了,心中一疼,跟著便衝了出去。扶柳喊的一句一句急切擔憂的夫君,似乎都如石子投入了大海。
吳正胥就那麼悄悄地遠遠跟著林秋穗,知道林秋穗和慶兒已經走到了後花園,吳正胥才大步追了上去,“芙蓉,你和我談一談。”
林秋穗不回頭,還是往前走,可是眼淚已經打轉了,你憑什麼如此理直氣壯地說要和我談談。
“芙蓉,回頭看看我。”吳正胥皺起眉,充滿傷痛的眼微微眯住,說起話來帶了一分命令的口氣。
林秋穗雖是知道她已經不歸吳正胥管了,可還是潛意識地回了頭。
她一回頭,吳正胥卻是更加心疼了,本來想質問她為何留下那封訣別信,為何後來不聯絡他,可是都說不出口了。
吳正胥拽著林秋穗的胳膊強行地拉進了前面幾步遠的假山的山洞中。
慶兒趕緊跟了過去,只聽吳正胥道“慶兒不必過來了。”慶兒停下腳想了想,卻還是跟了上去,他如今和姐姐已經沒了瓜葛,我自然是向著姐姐。
只聽林秋穗道“慶兒你便等一等,我們只說兩三句,無妨的。”
只見吳正胥拉著林秋穗進了山洞,欺身壓向林秋穗,隨只隔一月卻滄桑許多的俊臉離林秋穗的眼睛近在咫尺。
“芙蓉,我知道那日柳英之事,總有一天我會把這仇替你報回來的,他羞辱你多少,我便讓他悽慘多少。”他知道林秋穗委屈極了。
“你和他如何與我何干,那事哥哥和肖饒兄已經替我解決了。”林秋穗眼神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