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類似的大大小小許多商店,白天接待人類客人,夜間專營魔物和獵人需要的特殊貨物,絕對不會看走眼。
我和葉穎加快腳步,來到店門口。突然,我聽到房內傳來“撲通”一聲,像是有人倒在地上,然後,我聞到了血腥味!
我不顧一切,飛起一腳踹開店門,結果看到了驚人的一幕:古玩店老闆從頭到腳滿身都是劍創,倒在血泊中;而一個人正在他的屍首前,他絕沒想到此時會有人以這種方式光顧,一時怔怔地望著門口。
“是你!”我驚呼道。原來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黃少鐸。
沒想到,他看見我們,並不抵抗,也不逃跑,而是一扁嘴,“哇”的一聲大哭起來:“我……我殺人了!”
我不敢相信,那個眼神曾經無比堅毅的黃少鐸,會如此脆弱;也不相信白天在機場無情地殺戮的那個冷血殺手,會因為殺了一個人而放聲大哭。難道,這是詭計?
他一指老闆,聲淚俱下地哭訴道:“這個人……他出賣了我們……將我和妹妹封入一個瓷壇,然後以40萬的價格賣給了那個害死我父母的男人……我妹妹,她……”說到這裡,他又大哭起來。
“她怎麼樣?別怕,慢慢說……”葉穎過去摟著他的肩膀,溫柔地安慰道。我雖然覺得不妥,但也沒說什麼。不是我多疑,雖然我年少,但我的經歷告訴我,世上有許許多多事都並不能從表面判斷真偽。
黃少鐸撲到葉穎懷中(我頗為嫉妒),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控訴道:“我妹妹她被那廝囚禁在小藥丸那麼大的球裡,他威脅說,如果我不聽從他的擺佈,他就把我妹妹吃下去!所以……我……我……對不住了!”
變故就在一剎那產生,從他胸前,突然刺出不下八條紅色利劍,穿透了緊貼他的葉穎。他抬起頭,眼角帶著淚花,略帶遺憾和愧疚地道:“對不起……我也是身不由己……他要我尋找機會殺掉蘭德爾和他的一切朋友,以雪那天的恥辱……”
可是,他低估了葉穎。
“小弟弟,你真讓我失望……”葉穎一面搖頭嘆息,一面後退。那些利劍的確從她身上穿過,卻不是直接刺穿,而是消失在她深前,再出現在她身後。原來她也是歪曲了空間,將身體前後的空間直接連線,形成了繞過身體的通道。我早知道黃少鐸傷不了她,所以才沒去制止。
“你……簡直是怪物……”黃少鐸本以為一擊就會得手,沒想到反而將自己置於兩難的境地。繼續進攻,他固然沒有把握;但這時候再改回可憐兮兮的樣子,我們還會相信他麼?對別人,“狼來了”能說三次,但我們行不通;雖然善良,但我們並不天真,不會一而再、再而三地上當受騙。
雖然流露出一絲愧疚,但他還是一咬牙,說聲“得罪”,然後轉身面向我同時抬起雙手。兩道鮮血從他食指尖噴出,然後在空氣中凝固成柔韌的血紅長劍,向我襲來。這赤血甚是棘手,雖然很難傷到我,可我也沒有特別合適的武器反擊;用大規模破壞性招數消滅他倒很容易,可我覺得他肯定有苦衷,不願沒問清楚就傷害他。
時不我待,此時兩劍已經從一上一下刺到我面前,我來不及再多考慮,只好痛下決心,從異次元空間中召喚出我的武器——黑白成雙的一對短刀,然後用精神力控制,讓有靈性的雙刀自己尋找恰當的方位,以四兩撥千斤的巧勁將雙劍擋開。刀劍相擊,發出極為難聽的沉悶聲音。因為構成這象徵和諧的均衡雙刀的並非是金屬,而是混沌初開之時,伴隨光與暗一起誕生的“陰陽之精”。但那赤血的材質似乎也頗奇怪,以前雙刀碰擊別的兵器時也還是發出清脆的“叮叮”聲啊!
黃少鐸微微一皺眉,然後突然張開嘴,又一柄劍就從舌尖中伸出,筆直刺向我。唇槍舌劍本是一種比喻,沒想到今天竟然成了現實,這赤血究竟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