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看上去他確實是把這個方案應用到人體身上去了。”儲北嘆了口氣搖了搖頭:“那個小鬼,一隻手就能懸空提起成年人,一拳下去整面牆全塌,發起狂來的話連我都只有等死的份。這明顯是肌肉骨骼都被改造過了嘛。”
幾個軍官目瞪口呆:“太、太亂來了……原來以為那個羅冀的情人只是個孩子而已就沒有多加註意,沒想到竟然是這樣厲害的角色啊。”
“話說回來,儲北老大啊!”副官突然反應過來,急匆匆拉住儲北的衣角,“據說羅冀非常寵愛這個孩子,感情異常的好,讓這小鬼在這樣危急關頭去和羅冀翻臉成仇的話到底會不會成功?雖然你說他們之間其實是有仇的,但是我覺得太不保險了……”
儲北打了個哈欠,懶洋洋的站起身,向門外走去。
“很多愛情之後其實都隱藏著深深的仇恨啊,反過來也是如此,很多仇恨的來源其實是因為難以言說的愛,只是你們不懂罷了。”儲北一邊開門一邊無精打采的抓了抓頭髮,“果然我因為暈船就沒有睡好過,真是背運透了。我要去探視一下我們的小汙點證人,哈——欠……”
走廊盡頭一間反鎖的小房間裡,林風坐在床邊,望著小小的鐵窗外透出的一點點光線,一動不動。
哐當兩聲緊接著門被推開了,儲北搖搖晃晃的走進來,一邊打哈欠一邊口齒不清的打招呼:“喂——小鬼頭,精神不錯嘛,年輕人果然是年輕人啊,連暈船都沒能造成絲毫影響。果然像我這樣一把年紀的男人在暈船一夜過後就連去逛窯子都提不起興致來了啊。”
“我不暈船。”
“真羨慕不暈車不暈船也不暈機的人啊。”儲北聳了聳肩,“對了,聽守衛說你昨晚一直叫囂著要找我,是出了什麼事嗎?昨晚我一直暈暈沉沉的所以就叫他們不要理你——”
突然聲音被粗暴的堵了回去,林風一隻手揪著儲北的衣領猛烈搖晃著:“昨晚偷襲我的看守所警衛是你安排的吧?下了毒了飯菜也是你安排的吧?連槍支不小心走火向我這邊打了好幾顆子彈的巡邏警察也是你要求他們這麼做的對吧?你到底有多恨葉蓮校長啊,就這麼想遷怒到別人頭上嗎?!”
“你不也好端端的站在這裡完好無事嘛,就不要計較這麼多了,不要跟暈船失眠的大叔計較了……”儲北搖搖晃晃的扶著牆,慢慢的站穩,“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回去補眠……不,回去工作了,拜拜哦小鬼頭。”
林風一把抓住他的後領。
儲北徒勞的向前掙扎:“喂,你到底想幹什麼?”
身後一片靜寂,半晌林風淡淡的道:“我要見羅冀一面。”
“啊?分手宣言嗎?雖然現在關係惡劣,但是大叔我當年也是你師傅的前輩,你比輩分大很多喲。聽長輩的話吧,像你這樣粉嫩可愛的小男孩還是應該找同樣粉嫩可愛的小女孩來談戀愛才好啊。上了三十歲的男人,”儲北不在意的揮揮手,“——都是不可信任的戀愛物件喲。”
林風的手垂了下去,低著頭站在原地。陰影中看不清他的臉,眼神隱蔽在陰影裡,看上去陰鬱不清。
“……餘麗珊……餘麗珊她怎麼樣了?”
儲北一怔。
“你們警察會做現場善後的對吧?餘麗珊一定被你們帶走了,現在她怎麼樣了?”
“……哦,那個女人啊……好像是必須要去做整容手術的樣子。現在在監獄醫院裡,視情況而定吧,可能她也面臨訴訟。總之,作為一個女人的話現在這種情況真是比失去性命還要糟糕了。”
“比失去性命還要糟糕。”林風淡淡的笑了一聲,“是啊,比失去性命還要糟糕啊,母親看了一定會覺得很解恨吧。”
他揚起頭,碎髮從額際滑下,儲北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只看見鐵窗外一方小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