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雖然聰明,可是她從小在鄉下地方長大。這幾年讀了些書,可是卻沒接觸過複雜的事情。而且老奴觀郡主,確實是對那些事情很厭惡,也不耐煩交際。否則,每次宮裡的娘娘請她,她就不會總是一臉為難又鬱悶的樣子。至於郡主是不是知道內有乾坤,老奴覺得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郡主對皇上的一片赤誠之心,是真心實意的,就夠了。”溫公公說出了皇帝想聽的話。
溫公公對溫婉的印象非常好。雖然溫婉很不耐煩聽到她的公鴨嗓子,也沒給他賞錢。但之前聽到他說話沙啞,溫婉就給了他一記藥食偏方。說天天喝了以後,對喉嚨很好,不那麼容易上火,長年累月用,可以減緩喉炎的發作。另外還給了他一個藥方,讓他每天睡覺之前泡泡腳,總是站著,腳會受不住,泡了那藥,可以舒緩腳承受的壓力。這些雖然細小,但讓他很感動。這些可比銀錢來得實在又窩心。所以,說起好話來,那也是不未餘力。
“是啊,朕那麼多兒子女兒、孫子孫女,就只有這麼一個孫女,讓朕覺得特別的暖心。不管她知道不知道,至少她對朕是真心實意的。難為她了。這些個東西,看朕這個樣子,終於按耐不住了。”先是面色一緩,最後又是憤怒地叫罵出來。
溫公公在旁邊小心地伺候著,沒敢再出言。
在溫婉驚馬事件後的幾日後,押解馬天奎三位高官的官差,將人押送到了京城。對於這三個人的處置,也成了一個大問題。
有主張說殺,因為他們幾個害群之馬,而致使那麼多人枉死。但是也有人只說他們是受賄,並不是直接害的人,應該只是按照受賄的罪責處罰。爭論得很厲害,也是沒一個結果。要是根據以往的經驗來說,以往也發生過類似情況的後臺硬的,都活下來了,只是被罷官永不錄用,並沒有被殺頭。而這三個人,後抬都相當的硬。當然,其中一個後臺已經擺明態度,不管。
溫婉養好病,在皇帝身邊伺候。聽到說到底是殺,還是不殺,幾個大臣又在那吵鬧得厲害。皇帝看著在一旁默然的溫婉,笑著問道“溫婉,你是不是心裡有什麼主意?”
溫婉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
皇帝笑道“你說說看,外公允許你說說自己所想的。並不是議論朝政,只是我們祖孫一起聊聊天。有什麼想法也就沒說。”
溫婉想了想,在白紙上寫道“溫婉並不懂得朝政,不懂得政令,所以也不懂得他們為什麼一定要爭吵不休。我想,他們也許都有自己的理由,理由也都很充分。可我想,他們都是是旁觀者,他們自己並不是其中的受害者,所以他們其實是沒有權利給予評判的。真正有權利追責的,是那些百姓。如果,如果問問那些冤死的百姓,如果去問問那些失去家園無家可歸的百姓,問問這些現在連三餐都不能吃飽要靠朝廷支援才能活命的百姓。問問他們,這些蛀蟲是該殺,還是不該殺。如果他們說不殺,那就不殺。”
問那些百姓,估計都恨不得活吞了他們了。皇帝默然,溫婉說的問題,雖然是真的無關朝政,卻是尖銳地指出其中的關鍵。因為他們是旁觀者,也或者他們本身就在局內。因為他們將來,或者他們身邊的人,也有可能會走這條路,所以才主張不殺。也為自己留一條路。
溫婉並不知道,因為她的一通話。皇帝下了聖旨,三個人全部處斬,三家人也全都抄家,而且有聖旨下達,以後要再出現這樣的情況,不管是有沒有參與,一旦發現,所有的官員全都要負連帶責任,責任重的坐牢,輕的罷官永世不得錄用。
這道聖旨出來,心驚了很多人。不過不管是哪個朝代,就是在最太平最繁盛的時代,不說古代就是在現代,也是蛀蟲多如牛毛。這是形勢,誰都改變不了。不過這事跟溫婉沒關係,也沒往溫婉身上扯。
河南
“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