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婉一聽,先是一愣,最後卻是一笑。她真沒想到,壓跨趙王最後的一根稻草,竟然是鍾潛之。有了鍾潛之的這一番言論,更是坐實了趙王不忠不孝,不仁不義的罪名了。用不了一個月,叛軍必敗無疑。
溫婉知道了這些事情,並沒有過多的歡喜。只是沉默地讓夏瑤從花架上,摘一個朵紫藤花。拿在手上,喃喃地說了一句話。夏瑤沒聽到,有正好背對著她,所以,不知道溫婉說了什麼。
夏影進來道:“郡主,皇后娘娘跟貴妃等好些娘娘都送了貴重的藥材,還有灝親王府邸等。郡主,收是不收?”
溫婉對於當時的場景,也沒怪罪誰。她跟她們又不親,選擇旁觀再正常不過,她本就沒對他們有指望,再者她還軟禁了他們。他們願意送,也算是一個求好的訊號。溫婉知道親近難,但是也不想真與這麼多人結仇。聰明的人都知道,當時是形勢所逼。願意送禮上門,也是這個意思:“收著吧”
夏瑤輕聲道:“那我吩咐下去。除了淑妃跟德妃的,其他都收了。”這兩個人的禮,是絕對不收的。特別是淑妃,已經徹底與她家主子結仇了。還怕他做什麼。
溫婉笑著道:“你做主。”
前方的戰事,自從溫婉的討伐書一出,節節順利。
邊關其實也不太平。趙王賊心不死,派人去邊關與戚泉談,言明著趙王想與戚泉他結盟,事成之後,封他為異王。還允諾把邊關三十坐城給他。
戚泉將來人當場打殺了。只留了一人回去:“告訴趙王,本帥絕對不與亂臣賊子交談。”
白世年也得了訊息。原本一直擔心的事,也終於放下了。一旦邊關有異動。滿清人絕對會趁虛而入。好在戚元帥對大齊忠心耿耿。他的擔心,完全就是多餘。
葉詢笑著他杞人憂天,戚泉是個蠢瓜蛋才會與趙王這等逆臣賊子結盟。趙王一流的滅亡,只會是時間的問題。不過
葉詢對著鬆了一口氣的白世年道:“將軍啊,你該擔心的。不是邊關動亂。戚泉如果是個不忠心的,皇帝能放他在邊關數十載。你該擔心的是,白家如何?周王也是叛軍首領之一,你們白家可是周王的母家。這次的事,必定要牽連你們白家。”
白世年卻是面色神情多變:“當年我姑祖母,原本是先皇的原配,卻沒想到,卻落了那麼一個下場。周王,心裡有著不甘。”
葉詢卻是搖頭:“恆王也是因為說德妃是溫婉下的手,而要討公道。是是非非,到底如何,無人能評論。但是因為這些事叛亂,讓多少百姓流離失所,家破人亡。有委屈,不能替代了罪責。不過,周王還是有可取之處。這次我還以為周王會派人來遊說你。卻沒想到,竟然沒蹤影。可見也是不想你牽連其內。造化弄人呢”幾個王爺裡面,其實最為混事的周王,才是性情中人。
白世年面色一暗:“就算如此,白家,也定然會牽連其內的。”
葉詢點頭:“你也別太擔心了。皇帝看在你的份上,總不會懲罰太過。最糟糕的情況,也就奪爵了。反正你們家的爵位也就到你哥那一代。了不得,到時候你再掙回一個爵位唄。”
白世年望著空蕩蕩的帳篷,屋子裡除了桌椅也沒幾樣。很是寥落。白世年心情卻是萬分沉重:“不是爵位的問題。我祖母年齡大了,我很擔心,她難熬這場變故。父親也一樣。”
葉詢沉默了。不殺人,是皇帝的恩典,但要想全身而退,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夏瑤每天數著日子艱難的盼望之中,溫婉盡力去淡化不去想心口的傷疤。七七四十九天,終於過去了。再最後一次滴完血後,溫婉問著夏瑤道。是否真滿了,可別差了一天。讓她白受了這一通的罪。
夏瑤肯定地點頭。不說夏瑤,其他的人都數著來呢
溫婉心頭一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