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上輩子是南方人,這裡,估計著是北方。南方人一般不適應北方的天氣。就說冬天,冷的不想出門。好在溫婉是病人,一直躺在床上。可蓋的棉絮,卻是又舊又破,上面全是補丁,雖然比較厚,但也是睡了半天都不怎麼暖和。涼叟叟的。
“呼、呼……”外面狂風暴起。糊了紙的窗戶被吹來了,一陣陣冷風狂颳了進來。溫婉被刺骨的寒風給凍醒了,打著哆嗦。嬤嬤也醒了。顫巍巍地爬起來,用紙去糊了窗戶。溫婉看了看周圍,什麼東西都沒有,用不了其他東西替代。想爬起來幫忙,也幫不著。
糊好了,嬤嬤臉上有些暈紅。看著溫婉擔心的樣子,很欣慰。
“姐兒,懂事了”老人家摸著溫婉的頭,看著溫婉自從病一場以後,比以前乖巧聽話了。溫婉指了指被窩,很冷,意思是兩個人一起睡。想著晚上確實是冷,嬤嬤就取了被子,摟著溫婉一起睡。嬤嬤的手腳都是冰涼冰涼的。溫婉緊緊抱著嬤嬤。一會就睡著了。
“姐兒,以後可怎麼辦啊”嬤嬤看著睡得香香的溫婉,難過之極。
第二天一大早,溫婉睜開眼睛,就看見嬤嬤端來了一碗薑湯,溫婉很乖巧地喝了薑湯。要是不喝,很容易感冒的。
吃了早飯,溫婉在床上躺著,婆婆在旁邊一針一線地縫補著。看著那暗紅色的料子,顏色不好看,但是料子卻是新的。不僅做衣服,還納鞋做襪,都是純手工的。溫婉看了很新奇,穿慣了現代的機器衣服,從裡到外全都手工做,而且看著那手藝也不低。
“姐兒想學,等你病好了嬤嬤教你”婆婆看著溫婉很感興趣地看著自己,滄桑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顏。溫婉也是甜甜一笑。
在床上躺了半個多月,終於可以下床了。老人家給溫婉打扮一番,梳了兩個大角角,像山羊角,很兒童很好玩,大角角用布條兒環繞著。餘髮梳成了兩個辮子,用布條紮起住。手上戴了兩個銀鐲子。
梳洗好了,溫婉照著銅鏡仔細打量,那銅鏡雖然也掉了塊塊的,但擦得很亮。溫婉從鏡子裡看著,一個柳眉杏眼,圓臉,滿臉菜色的小女孩。再看那纖細削瘦的身子骨,嚴重的營養不良的。溫婉看著自己現在的身軀,暗暗皺眉頭,這個樣子可不行,好不容易能活了,可不能再年輕輕就掛了。記得說古代醫療很落後,萬一來場感冒都要掛。
這日天氣很好,嬤嬤,她自稱為嬤嬤。嬤嬤小心翼翼地扶著溫婉走出了房間。出了房間,見這裡是一個小小的院落,幾間低矮的房間連成一塊,像是北京的四合院。院子中間有一顆樹,溫婉看著,那是榆錢樹。到了季節吃,很香甜,還是一次遊玩,導遊帶著去吃,說是天然的綠色食品,現代已經很難得。記得導遊說,在古代只有貧窮人家才會種,為的就是能當糧食吃,充飢。不過因為是冬天,樹光禿禿的,院子中央有著石桌、石凳,還有一些農家用具。
溫婉站在樹下,看著那顆榆錢樹。陽光穿過樹葉,照射在自己身上,在地上灑下斑駁模糊的影子。
“姐兒,你先在這裡坐著。嬤嬤去給你弄吃的”說完,就進了角落裡的一個房間裡。溫婉等嬤嬤進去了好一會,就看見屋子上面燃著煙了。有些好奇地走進去。
廚房很小,灶跟案板就佔了絕對的地。嬤嬤站在那切著一顆白菜。溫婉看著灶裡的柴沒了,就蹲下添了柴。
“姐兒,這等粗活怎麼是你能做的。姐兒,你出去。馬上就好了,等會就能吃飯了”嬤嬤焦急地走過來,想把溫婉手裡的柴火拿走,溫婉很堅定地握著柴火,直直地看著嬤嬤。
嬤嬤的一雙手佈滿了老繭,眼睛也因為經常做繡活而看不大清楚,經常不自發地流著眼淚。溫婉經過這段時間知道了,嬤嬤其實今天只有45歲,算起來,年齡也不是很大。在現代,也就中年人,可是看上去,卻像是六旬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