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象剛才說這話的人,不是她一般。平向熙不知道為什麼,後背冒了一陣寒氣,冷得他哆嗦了一下。
尚麒大驚,這句話,可就有些埋坑讓人跳了。五房裡,除了父親,沒有任何人有這個資格當溫婉的長輩。如果他的父親說,他**跟範姨娘的名字,那等待他們的,就會是死亡。因為如果追究下來,這就是冒犯皇家的威嚴,挑釁皇家的權威。就算當場殺了,都沒人敢說半句話。尚麒雖然知道溫婉不會殺,但是瞧著身邊的是侍衛,不殺也得脫掉一層皮。而要皇上大怒,那這裡這裡所有的人全都得倒黴“郡主,父親的意思,都是一家人。一家人,也就沒有那麼多禮數,也就疏忽了。還請郡主不要怪罪。爹,你說是不是?爹,娘跟姨娘還有妹妹全都病了,你可要多想想她們。”
平向熙看著兒子,想著自己要真說出安氏是溫婉的娘,說範姨娘是溫婉的長輩。溫婉要是真發怒,當場打死安氏與範姨娘。以溫婉如今的盛寵,肯定沒有一個人說道一聲,這個膽大妄為的奴才,也定然不會有事。沒奈何,雖然平向熙很憤怒,奈何形勢比人強。只得順勢而為“確實是我疏忽了。溫婉,都是一家人,這些虛禮也就算了。”
溫婉沒有應話,只是笑。尚麒看著溫婉的樣子,知道今天母親跟妹妹不出來,定然不會善罷甘休了。忙告了一聲罪,自己急促地出去,將母親跟妹妹叫出來。
尚麒出去後,整個大廳又是死一般的寂靜。溫婉彷彿沒感受著這怪異的氣氛。平向熙幾次想要開口說話,但最後,看著躺在地上不敢動彈的兒子,想著尚麒說的話,給強忍住了。
溫婉看著尚麒離去的背影,心裡暗暗嘆息一聲。其實,真論起來,她覺得尚麒挺不錯的。至少,腦袋清楚,做什麼事都知道分寸。而且,心地也不錯。只是,可惜了。
沒一會,尚麒就進來了。後面還有著安氏,清珊,範姨娘,範姨娘手裡牽著一個小女孩過來。一進來,見著自己家老爺坐在一側,其他的人全都垂手,站在客廳裡。而自家的二少爺,還躺在地上,起不來。幾個人走進來,直直地看著溫婉。
溫婉見著安氏雪青色的長襖,面上佈滿了皺紋。瞧著神色,疲憊不已。如今的安氏,跟個四五十歲的老嫗一般。哪裡有五年多前見到的容光煥發,明豔動人的樣子。時間,環境,真是可怕的東西。當然,造成她今天這個模樣的,也許不是時間,而是她那便宜爹。‘
而在一側的範姨娘,穿著一身玉色長襖,略施粉黛。那瓜子型的白嫩如玉的臉蛋上,頰間微微泛起一對梨渦,淡抹胭脂,使兩腮潤色得象剛開放的一朵瓊花,白中透紅。都是生了一個女兒的人,瞧著卻如二八年華的姑娘一般。
一行人走進來,平向熙的視線就在她身上。
溫婉看著平向熙的神情。心裡對平向熙,鄙視到了極點。平向熙這樣的男人,其實是最為自私無情的人。愛你時,如珠如寶疼著,百依百順地依著。不愛的時候,就如草芥。恨不得棄之,離得十萬八千里。之前是安氏。什麼都聽她的,什麼都由著她來。對她這個女兒,連對個陌生人都不如。現在為了範氏,對他又遠遠避之。這樣的男人,面上深情,卻是最為狠毒無情。男人,最基本的責任與擔當,他都沒有。這樣的男人,最是要不得。因為,情這東西,看不見摸不著。而這個世上,沒有天長地久的愛情,別人相信不相信她不知道。但是她不相信什麼天長地久的愛情。一個男人,最主要的,不是才華與樣貌,而是責任與擔當。
而這也是為什麼她要求燕祁軒等她五年。剔除掉其他的考慮,五年的時間,正好可以考驗燕祁軒。
她在聽了淳王的話,就知道兩人以後定然不順暢。她要燕祁軒許下五年的諾言,其實也在考驗著他的擔當。既然許下了諾言,就一定要做到。諾言重似金,如果連自己許下的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