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定然不是什麼真正的青樓女子,背後定然還有其他的身份。一個青樓女子,不可能用琴撥動得了他的心絃。
旁邊的冰瑤見著溫婉眼底的防備,暗暗點頭。沒想到公子的警覺性這麼高,看來,這一年的歷練,她這幾個月辛苦的教導,都沒有白費。再瞧過去,神奇地是,燕祁軒也沒有被影響。只是望望那女子,但是重點注意力在溫婉身上。而羅守勳,卻是痴痴著看著。
另外的戚二爺,也痴迷地看著那位美人。姜林,眼底有的是一片清明。而溫婉對於有著手段與魄力的姜林,直接無視。商人的地位在這個時代最低下的。姜家,能有今天,能得天下首富這名聲,離不開趙王的扶持。沒了趙王的姜家,一文不值。
很快,一曲罷休,旁邊站著的歌姬全都是眼淚嘩嘩地掉,哭成了一片,妝容都花了。
不說這些歌姬,就連幾個大男子甚至羅守勳眼睛都是紅紅的。只有溫婉奇怪地看著那玉雪姑娘,並沒有被這女子的琴聲所迷惑住。燕祁軒卻是看著溫婉。見著溫婉沒再次被痴迷住,堪堪放下心來。
“都傳言玉雪姑娘的曲兒唱得那真的叫餘音繞樑,三日不絕。今日戚某有了耳福啊。”戚二爺聽完以後,啪啪地拍掌鼓勵。
那玉雪姑娘拭掉眼角的淚水,站了起來。出乎所有人的預料,款款地走到溫婉面前,行了一個全福禮“奴家有一事相求公子,還請公子能了了奴家最後一個心願。”
溫婉莫名其妙地看著她。她跟她不熟好不,怎麼能一見面就求了自己辦事。自己又不是觀音菩薩,普渡眾生。再有之前的事,溫婉自然不可能莫名其妙答應他的話。
玉雪姑娘眼角還有殘留的淚水,盈盈地看著溫婉,那眼神,全都哀求,好象真是將死之人最後的一點心願。
溫婉被看得有些怪異。雖然它也很同情此女,但溫婉不是隨便被人一個淒涼的景象就感動的人,想都沒想過要答應她。再說,誰知道她的最後一個心願是什麼,而且什麼叫最後,你最後就要幫忙。趕他是跑腿的,真是好笑。
玉雪在風塵之中打滾這麼多年,豈是看不出眼前這位少年的冷漠的拒絕。不過,她知道這是最後的希望了“江公子,你放心,奴家不會讓你做為難的事。我只想請你將來在見到白將軍時,告訴他,奴家是真心愛慕他,奴家對他一片真心實意,奴家當日,只是想追隨在將軍身側,只為全了奴家的一痴心,奴家不是他所想的是愛慕榮華富貴而攀附他的。只是奴家也知道著是痴心妄想,奴家知道自己身份卑微,配不上將軍。只求公子以後見到他,一定要轉告他,告訴奴家對他是一片真情,奴家不願被他誤會了。公子,玉雪在這裡求你了。”
溫婉張了張嘴巴,這什麼意思啊。什麼叫我轉告他?轉告誰,轉告給白世年。白世年跟他有毛關係,怎麼轉告。不說其他什麼的,就算他真是腦子發燒,跑上去告訴他,人家還以為她是神經病的。
那玉雪姑娘看著眼前的這個少年,見著自己如此的哀求,仍然神色不動,悽楚地說了一句“公子,我的請求不是突兀。我認識白將軍兩年。之前只沒聽白將軍稱讚過一個人,可是就在前不久,奴家聽到將軍盛讚公子,將軍還沒這麼盛讚過一個人。”
溫婉似笑非笑地說道“你說的,這個人,是我?”就算他被那白世年盛讚過又如何。跟他有什麼關係。
玉雪誠懇地點頭道“公子,奴家沒扯謊。公子不知道,當今天下,白將軍最敬佩的是仁德慈善的皇貴郡主,最賞識的就是公子了。將軍對公子的平生志,推崇備至。將軍看過公子的詩,盛讚著說,這必定是朝廷得又一員虎將。朝廷有這等人才,何愁不掃清了倭寇,不滅了噠子。可惜,將軍如今已經被調往福建,不在浙江。否則,將軍若還在江南,公子回江南,定然能見得著。不過,奴家相信。等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