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婉回來的第二天,就去了鄭王府。話早就遞過去了。這次去王府,萬不可跟第一次去那樣,大家關係弄得得一塌糊塗,最後不成樣子,傳揚出去的名聲都難聽。溫婉雖然沒打算跟他們交好,但是,面上之情是一定要做好的。
“郡主,穿什麼衣服。”夏語問著溫婉。如今溫婉為了避諱,總是將自己弄得病怏怏的樣。除了去皇宮,讓皇帝看著舒服一些。回來就換成素色的衣裳。
溫婉想了想,讓打扮得喜慶一些的好。夏語知道了溫婉的意思。給溫婉著了一件桃紅色的及膝銀鼠出毛刻絲襖,下著一件嫩綠灰鼠皮裙,小毛皮襖,加上銀鼠坎肩;梳了一個垂鬟,簪上幾朵精緻的絹花,彆著一隻著了紅鑽的赤金簪子。
外面再給她披了件雪白色的貂皮斗篷,領子上的兩個釦子一扣,只露出紅的襖邊和綠的裙邊,顯得人極精神。再身上所佩帶了鎖片項圈。溫婉照了照鏡子,倒是不由地笑了。
這個樣子,是非常地孩子氣。與之前一身白,黑白分明,弄得人暮色沉沉一副老成的樣,是截然不一樣的形象。
闊別一年,鄭王府也還是老樣子,一點都沒變。溫婉一到鄭王府,就看見大表哥祁言帶著三四個人在那裡等候。
溫婉知道,這一年裡,大表哥也是極為關心他的。沒讓他少費心思,幾乎跟著鄭王舅舅一般,每個月都要跑到莊子上去一趟。祁言對她一直都很好,這幾年兩人相處得也非常不錯。雖然沒有跟燕祁軒一般那麼親,但在溫婉心裡,也是拿他當哥哥看待了。
夏影走出去道“世子爺,郡主說,辛苦你了。”
祁言笑道“溫婉,都是一家人,說這麼客氣的話,可就傷了表哥的心了。這話以後莫再說。”
溫婉笑著點頭。如今她與鄭王府乃是綁在一起的人,就算裡不融洽,但是面上一定要如一家人一般。
溫婉下了馬車,見著除了大表哥。還有三位少年在一側。三表哥祁慕、五表哥祁喧,小表弟祁楓。祁楓比溫婉小几個月。
祁慕與祁楓,都跟祁言有四分像。不過,祁慕表哥這會穿著大紅色五福蟠龍紋的黑貂毛織錦直筒,腰上繫著豆青色腰帶。唇紅齒白品貌出眾,祁慕身上最有特色的,是比在場的幾個人多了一份冷俊,這點跟舅舅倒是很像。看著都是很冷漠的樣。只是祁慕還比鄭王多一股戾氣。不過溫婉瞧著他,見他此時正以清冷的目光審視著自己。
溫婉見著他在審視自己,微微一笑。祁慕見著溫婉這個樣子,倒是愣了愣,微微有些不自在。他就覺得,自己的心思好象被這位傳聞之中的表妹給看穿了一般。
溫婉望向祁楓,祁楓比她小兩月。溫婉看著這個表弟,兩道濃濃的眉毛好象泛起柔柔的漣漪,嘴角一直都帶著笑意,彎彎的,像是夜空裡皎潔的上弦月。白皙的面板,有點嬰兒肥的臉,加上無時不帶著笑的神情,真是一個讓人看了就喜歡的小男孩。
祁楓見著溫婉對著他眯眯笑。笑得他都有點不自在“表、表姐,我臉上是不是有什麼東西。”祁楓被溫婉這麼一掃射,說話都有些結巴。倒不是他想裝,也不是他膽小。而是溫婉與鄭王酷似的樣貌,再這麼被溫婉直直地看著。讓祁楓想著自己功課沒做好,被自家老爹訓斥的景象,覺得非常有壓迫感。
溫婉看著他的模樣,笑得更是舒心。不過,還沒等她有所表示,暖轎就抬了過來。溫婉上了暖轎,其他幾個人,都跟在一側。
祁喧見著溫婉對祁言表現出來的親暱,對祁楓表現出來的友好。卻獨獨對他,表現出來的是客氣,心裡有點鬱悶。而祁慕,看了祁喧一眼,見著他的神情,卻是眉眼一挑。嘴角劃過一絲不帶溫度的冷笑。
祁楓卻是挨著祁言道“哥,怎麼表妹這樣看著我。害得我的都快嚇死了。哥,你還說表姐溫柔可人,怎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