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嫌。
阿猛走過來,接了白世年手裡的劍。白世年那了毛巾擦了額頭上的汗珠,與張義並肩站在院子裡。
張義看著白世年眼底深處有一種說不出的無奈:“觀你練劍,充滿了殺氣。心不靜?怎麼了?是不是老夫人又給你找了一家了。要我說,娶什麼嬌滴滴的大家閨秀。不如直接娶一個將門之女。我聽聞聞家有意將女兒許配給你。”
阿猛去而復返,手裡拿了一罈子酒,後面跟著的人端了幾個小菜。放好後,又退了出去。
白世年沒說話,揭了攤蓋,倒了一碗滿滿的酒“喝酒。”
兩人幹了一杯。張義道:“把我當兄弟,就說,到底有什麼事,別憋在心裡。有事一起解決。”
白世年遙望天上的那一輪明月:“四日後,我要成親了。”
張義啊:“這是不是又是你那祖母給你定好的。世年,這婚姻可不是兒戲。不是自己中意的,千萬不能將就的。更何況,倉促之間,哪裡能尋到好的女子願意嫁。”
白世年目光深邃:“我從出生之日起,高僧算出我命帶煞氣,要我與家人分離而養。而我母親生我之後,身體一直都不大好。我祖母憐我幼小無依,不忍放我一人在寺廟裡。從我出生之日起,祖母就帶著我在寺廟裡。一直到我四歲才回侯府,之後每年我都會在皇覺寺裡住上三五月。祖母說希望能用佛法化解我身上的煞氣。要我過圓滿了,她的心事也就了了。”
張義聽到這裡,沒再話說了。一般富貴人家,很忌諱煞氣重的孩子。直接放在寺廟裡養的大有人在。而老夫人,為著孫子在寺廟中過著清苦的日子。這份慈愛之心,讓他聽了都要動容:“那女子家世?是否很差?”
白世年搖頭:“是官宦人家的女子,聽說長相不俗,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只是性子刁鑽。”
張義覺得還成:“既如此,你為何悶悶不樂。要是不賢惠,將來再娶一房好的就是。不過,既然女子不差,你如今連摺子都沒上,也沒定在什麼時日起程。為何時間這麼匆促?”
白世年對此,只有苦笑了“我祖母請了覺悟大師給我算破解之法,覺悟大師我算出八月初二,是我的大吉之日。在那日成親,才有一線希望能破了我身上的煞氣。否則,再無機會。我問為什麼?可是覺悟大師說這是天機。祖母為我的婚事,操勞了這這麼多年,我也不忍心再拒絕她。”他沒見到人,但是對此女的印象已經糟糕到了極點。
張義聽聞沉默了半天:“真的確定,此女能幫你破了身上的煞氣?”張義對此很懷疑,一個普普通通的女子,怎麼可能幫白世年破了高僧說的煞氣。煞氣這麼好破,還叫什麼煞氣。
白世年對此也無解:“沒說娶誰,只說那日成才有可能破我身上的煞氣。箇中原由,覺悟大師只說這是天機。我想了半天也沒想明白。”
張義這下更沒的說了。如果說是人呢,他還能反駁兩句。因為要破一個人身上的煞氣,特別是他們這樣手上有無數人命的煞氣,不是普通人做不到。可說日子大吉,那就沒撤了:“無妨了,要是不好。到時候再找著中意的,娶回家就是了。對了,你最近還在找你的小狐狸,有沒有線索?要新娘子不滿意,到時候把小狐狸娶回家就是了。”
白世年搖頭 “沒有,就算新娘子不合我意,我也不會再娶小狐狸的。”張義奇怪地問著什麼。
白世年放下手中的酒杯:“如果找到了她,她過得好,我不會去打擾她的。如果過得不好,我會幫她。但不會讓她為妾。妻妾的區別,我相信你不是不知道。”
張義張了張嘴“你又不知道是什麼人家?萬一是小戶人家的,你願意娶為貴妾,歡喜還來不及的。”
白世年面容很肅穆道:“寧做乞丐妻,不當富人妾。我相信自己的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