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玉飛揚,溫婉回了書房,拿起筆,練字。平日裡沒事她一般都呆在書房練字。這幾天事太多,學也沒上了,她做主給自己放假了。反正開心學園現在也不算是她的了,學不學都無所謂,她當日裡也只是為了好玩。其實都跟玩鬧差不多。
溫婉在裡面練字,夏影站在書房門外,不進去。因為不管什麼時候,溫婉都有一個規矩,她在屋子裡面練字,誰都不許進去,包括夏影都不例外。而外面的人是絕對不允許進入她的書房,給她書房打掃衛生的,也都是夏影跟夏語兩人親手包攬,其他的人,是不准許誰進去的。兩人進去基本上每次,總是能看到那盆子裡,燒了一堆灰燼在裡面。至於燒的什麼,兩人心裡都明測,應該是練的字了。至於為什麼要燒掉,那就是溫婉的怪癖了。
讓夏影奇怪的是,這四天來,每天盆子裡,都是一堆厚厚的灰燼。寫的什麼東西,寫了這麼多。這幾天練的字,用的紙張,明顯是平日裡幾倍多。夏影琢磨不透,她這個主子行事,常人猜測不透的。
溫婉這會照常在屋子裡練西,夏影在屋子外面守著。夏天匆忙走了進來,說宜洲來人了。夏影大喜,在外面大聲叫著:“郡主,王爺八百里加急給你送來信過來了。”
溫婉聽了,歡喜不已。鄭王的速度還真是快,在這古代,從送信出去,這來回只用了五天的時間,就把信給送回來了。簡直可以稱為神速了。溫婉不高興嘛
溫婉歡喜地立即出去見來的人,夏語讓夏天把人帶到正廳裡,讓他們在外面等。夏天說,他已經把人領到了正廳。溫婉出來後,夏影走進去,準備等紙燒完,火滅了以後,把盆子移出去。她瞄了一眼,火盆裡還在燃燒的紙,那紙上只寫了一個字,一個大大的‘靜’字。
夏影心裡閃過一個怪異,卻是沒有多想。她等紙燒完以後,就把火盆裡的灰踩了踩,根據溫婉的要求,再把瓶子裡的水倒下去。再把盆子抱出去,交給二院裡的小丫鬟去處理掉。轉身去了正廳。
溫婉見了人,是一個侍衛人樣的男子。那侍衛給溫婉遞了一封信給,溫婉急匆匆地把信開啟,一開啟,差點沒把她氣暈過去。
在信裡,鄭王罵得她要死,說她乃是皇上的親孫女,不想著為朝廷盡忠,不為著她的皇帝外公分憂,竟然敢做這等大逆不道丟人現眼的事情。罵她鑽錢眼裡去了。說她這一輩子又不愁吃不愁穿,要那麼多錢做什麼。信裡全都是臭罵她的話,說不許她做這等天怒人怨之事。要是她敢不聽話,真敢再去囤積糧食作下這等禍國殃民的事情,一定饒不過她。甚至還寫出威脅之語,她要真做了這樣的事情,他絕對不認她這個外甥女。甚至親手把她送宗人府裡關起來。或者送庵堂裡去,一輩子吃齋唸佛,贖她犯下的過錯。
溫婉看完信後,雙眼冒綠火,拳頭握的咯咯響,恨不得給上寫信人一拳頭。這麼大老遠的,這麼急匆匆的,就為了送這麼一封破信。錢呢,她要的錢呢,毛錢沒有,還臭罵了她一頓,真的,氣死她了。鄭王太遙遠,她揍不上,可是面前的這個侍衛,那可就不是明晃晃的把頭。溫婉陰森森地看著那個侍衛,她很想給上他二十大板子,可又怕傳出不孝順的名頭。但為了解氣,讓夏天拿了個掃把把人掃出她家的大門。夏天很忠心,遲疑了幾秒鐘,還真拿了掃吧把人掃出去。下人們看著他們郡主,想笑又不敢笑,都把頭低得不能再低了。
溫婉回了書房,把自己關在屋子裡。面上的蘊怒倒是沒了,但是神情很疲憊,一屁股坐在貴妃椅子上,眯起了眼睛,陷入了深思之中。過了好半天,才睜開眼睛,再攤開信,看著信裡罵的那些嚴厲苛刻的話,微微嘆了一聲氣。她想著舅舅會生氣,可能也會有嚴厲的措辭,可是她真沒想到,罵得這麼起勁,可是舅舅竟然一分銀子都不給她送過來,真是太過分。
雖然告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