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婉看著蘇夫人的表面,面上的淡笑都沒有了。甚至,帶有一絲冰冷的神色。
海氏不比蘇夫人,她與溫婉之前也沒怎麼接觸過雖然說溫婉之前很和善,但是溫婉貴為郡主,不在意是他的寬容大度。但是自己要失了禮數,一旦被追究,還是會落下話柄。而現在,溫婉顯然是不耐煩應付婆婆。溫婉能來相府,衝的可不是公公與婆婆的面子,而是老太爺的面子。要是惹得她不高興,耍袖而去都不是不可能。到時候傳揚出去,也只會說婆婆的不是。
海氏看著溫婉越來越難看的臉色,當下忙笑著插話道“郡主,小姑在內屋,之前聽到你回來,一直說著要去看你。只是因為要避著,所以沒讓她去。郡主,要不,我領著郡主過去。要是小姑知道郡主去看她,一定會非常開心的。”
溫婉也不想把關係鬧得太僵硬了,也就答應了。不過沒讓海氏陪著,而是讓她的貼身丫鬟陪著。海氏精乖,知道溫婉大概是要跟真真聊會。也就沒跟著去。
蘇夫人滿心的彆扭,自己說話,溫婉就在那不出聲的。像以前,怎麼都會讓身邊的宮女丫鬟轉述,現在竟然一句話都沒表示。她心裡真是憋屈的慌張。溫婉,沒面上好相處。女兒以後嫁過去,也不知道會不會受苦,她可憐的女兒。心裡不甘願,剛才還忌諱著,現在溫婉走開,又只有一個兒媳婦在身邊。所以不滿也都顯露出來了“這才剛回來,就比以前會耍威風,到我們府邸裡,來顯郡主的架子了。”
“娘,郡主還小,又一個人長年呆在莊子上。養成些小脾性,娘,你就多多諒解一下。要是我們跟郡主將關係鬧僵了,到時候溫婉不待見小姑,吃苦受累的還不是小姑。娘,你說我說得是不是?”海氏在一邊勸解著。
這話海氏自然是知道的。所以剛才,她才悶聲不出。但還是心裡憋屈的慌。自己嫡親的女兒,駕了這麼一個人。而一個庶女,嫁得比她的女兒還要好。要是婚禮再寒酸,她以後還怎麼在京城的官宦夫人的圈子走動,以後都不用出去見人了。
海氏知道蘇夫人的那點心思,開解道“娘,雖然說這次的婚禮,可能不會很壯觀。但是,姑爺前途一片好。郡主與小姑既是表姐妹,又是閨秀,難道還能不對小姑好。以後嫁過去,有著郡主在府邸裡,誰還敢欺負了小姑。娘,你說這個,是不是在理。”
蘇夫人也知道,到了這份上,也只有這樣了。得罪狠了溫婉,那丫頭,可不是個省油的燈。到時候吃虧的還不是她的女兒。再想想平尚堂,平尚堂文質彬彬,長相不俗,年紀輕輕就是六品的官員。而且,用不了兩年,就可以升到五品。將來的前途,還是一片光明。比庶女的那個中看不中用的,可是實在多了。只是嫁妝,想到也不好太過的嫁妝。
一般嫁妝都是看著夫家,照著聘禮來的。當然,如果是平常也不是不可以多。可是現在下面有一個只差幾月的庶女對照。明面上又比嫁得比女兒好。到時候準備起嫁妝,不能對照送過來的聘禮,所以面上也不能太過分了。其實要是郡主府送的聘禮夠豐厚,那她也好置辦。可是瞧著那光景,該是不成了。咳,蘇夫人想到這裡,又開始頭疼了
溫婉到了真真的閨房裡。真真一得了溫婉過來見她的訊息,忙放下手裡正在繡的嫁衣,走出來迎接著溫婉。見著溫婉的氣色要比她想象得好很多,心裡才算鬆了一口氣。
真真充滿歉疚地說道“溫婉,真的是對不住了。我本來是要去看你的。但是我娘說,這定了親的,不好直接上男方家去。溫婉,希望你不要怪我。”
溫婉笑著表示不會。兩人說了一會話,溫婉其實也沒多說話,只是真真一個人再說。說了一會,溫婉就準備回府邸。
正在這時,相爺回來了。聽到說溫婉來了,忙派了人,請溫婉到她的院子裡,聽濤院裡去了。溫婉得了這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