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就這樣跟個傻瓜似的,怎麼配得上自己家公子。冰瑤卻是低著頭,世子什麼都不知道。而所有的責難與壓力,全都是小主子揹負。現在主子不知道也就罷了,一旦知道,主子絕對不會答應的。而公子的性子,這條路,艱險重重。可是冰瑤在這一年也知道溫婉的性子,要是決定的事情,基本不會變。誰勸說都沒有用。
溫婉說是兩個人,但是出去的時候,還是帶了二十來個侍衛在身邊,跟著一起去。也是為了安全考慮。溫婉也沒定是在哪裡,只是想出去外面散散心。沒固定再哪裡,但是一定是郊外無疑了。
此時已經是十一月近下旬的天,入了冬,天氣微冷。兩人騎著馬,走在路上,周圍的霜霧還未散去。一切,都朦朦朧朧的。
“弗溪,你是不是冷?要冷的話,我們回去,不出去了。”祁軒看著溫婉打了個顫,忙到身邊小心地問著。
溫婉搖了搖頭。兩人繼續前行,只不過,一路上,基本上都是燕祁軒在說話。而燕祁軒之所以沒有起疑的原因,是因為溫婉說她的喉嚨疼,不能多說話。
快馬奔跑了一個多時辰,溫婉在馬上,看著遠處的一個山坡上,紅豔豔的一大大片,心有所感,就讓人停下,去那火紅的地方看看去。溫婉看著,知道那應該是楓樹林。
等一群人走近,發現這裡果然是一片楓樹林。這裡,是一個火紅的楓樹王國。因為是深秋,金黃火紅的楓葉在地上落了一層,看上去就像是地上鋪了金黃色的地毯,美極了。
溫婉下了馬,與燕祁軒手牽手走進去。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大片楓樹。溫婉看著眼前大片火紅的楓樹。記得花語裡說,楓樹代表的是相思。相思楓樹,相思紅豆。
風吹來,樹上的葉子打著旋飄落下來了。隨風搖曳。搖曳在眼前,同時飄蕩在心中。溫婉望著楓葉從眼前落下,禁不住伸出了手,接住那片早已不再蓬勃的綠色,落在手上的是如血豔紅一般紅的那樣光亮、紅得那樣熱烈的紅葉。
溫婉不知道這會是什麼心情,怎麼會如此心酸,猶如手中的那片楓葉。眼中的那一灘積水,已開始氾濫。
第二卷 一百四十一:出遊(下)
一百四十一:出遊(下)
“弗溪,你在看什麼?手怎麼這麼涼?是不是很冷?要是冷我們回去吧,這裡是比較冷。”祁軒感受著溫婉傳出的淡淡的憂愁,好象能隨時羽化而去。不由地抓了她的手,很涼。有自己寬厚軟暖的手搓起來,呼了兩口熱氣。給他取暖。
溫婉反握著他的手,在楓樹林裡走著。一路走開,不時有楓葉落下,掉在兩人的頭上,肩上,手上。祁軒感受著溫婉心中的愁緒,想說什麼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就這樣靜靜地,兩人漫步在漫天的紅色楓葉之中。
“弗溪,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有什麼事一定要告訴我,不能一個人去默默地忍受,再躲起來哭,知道嗎?”祁軒擔心地問著,溫婉搖了搖頭,在他手上寫著,不許說話。燕祁軒立即閉上了嘴,不再說話。沒想到,弗溪是要吹曲子給自己聽了。
溫婉拿起笛子,吹了一首‘秋思’。淡淡的惆悵,淡淡的倦意,淡淡的不捨。曲子是剛學的,手法有些生疏。但由於融入了溫婉此時最真實的感情在裡面,很容易引起這會兩人的共鳴。
“弗溪,你不用難過。開春就回來。要是他們不讓你回來,我去江南接你回來,你不用擔心。開春以後,他們要是不讓你來京城,我一定親自去接你。你放心,我說到做到。”燕祁軒聽完曲子,咧著嘴巴笑。然後鄭重地跟溫婉發誓。
溫婉看著他的笑容,就如三月的春風一般,暖人心扉,鬱結的心情瞬時沒了。踢了一腳在他膝蓋結上。燕祁軒不堤防溫婉的偷襲一下鋪滿了楓葉的地上。溫婉張開雙手,也倒在鋪滿著楓葉的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