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非看不見這些溫柔和溫暖。
只是……人性中的溫暖好與壞,都與她無關,也許她可以不憤怒的反擊甚至是惡意的摧毀,可是……心裡卻了無波瀾。無論他人是好是壞,無論溫暖和希望多麼美好,對於安迪來說……沒有意義。她能做的只有旁觀。
她不會驚訝於自己冷漠,並覺得這才是最正常的。
狡齧慎也和她永遠在兩個不同的世界,他們兩個相處的時間也不過是短短十幾年,之後他會死去,化為一抔黃土,而安迪會繼續走下去。
安迪一手戳在了過去自己的額頭上,身後的人脆弱的趴在安迪的背上,她的眼睛緊閉著,但是安迪卻知道她在想什麼,所以她眼眸微冷的對她說道,“你不應該去想。”
身後的自己綁縛著巨大的鎖鏈,也許身後的自己沉重的如同千斤巨石,但是安迪希望過去的自己可以一直沉睡著。
我愛著你,但是……我怕你會給我帶來困擾。
所以,一直安靜的沉睡下去,之後的路交給我。
她將手放在自己的臉上,也許前面的路沒有終點,又或者不知道自己為何要固執的行走。
當一個人得不到肯定,甚至是她不知道自己乾的事情有什麼意義的時候,便極易失去堅持下去的毅力。
安迪將自己的手放在過去自己的臉上,過去的自己蜷縮在她的身旁,表情脆弱而無助,看起來柔弱的像纖細的樹苗。
沒有誰可以真正的無堅不摧,區別在於……他如何處理脆弱。
安迪知道過去的自己在想什麼。
她知道她最初是有著滿心的溫柔和無助,天真甜美的想著:如果遇到一個人,就要好好相待。
她知道她無論多麼嘴硬看起來多麼陰騭,內心還是溫柔的。因為她的殼子只要相處夠久就能夠被輕而易舉毫不費力的剝下,畢竟她只是無助和懦弱的小女孩。
這個世界上最多的就是容易被騙內心柔軟的小女孩兒,因為她們無論多麼自詡堅強無論在最開始拒絕還是冷漠,都無法隱藏內心真正的對溫暖和愛的呼求。
她想要珍重的對待每一個人,那個時候她的鎧甲還沒有裹住她的心臟,只是賦予了她看起來極為不好接觸的外表。
其實只要接觸就知道,這不好接觸的外表防禦力底的可憐,幾乎你輕輕一戳,就能戳進她的血肉裡,讓她疼得掉淚。
這樣的人是最值得憐惜的,她們充滿了溫柔和掙扎,還有自卑和哀傷,在冷漠高傲外表下的一顆鮮活跳動著的充滿著對溫情的希冀。
可是如今在安迪看來卻覺得沒有意義,她最終會離開,而其他人的生活還是會繼續,所以並不需要她滿懷期待或者是感動的去接觸。
不是故作矯情,也不是無病□□。
只是……沒有**。
如果愛和恨都不在,甚至連愧疚也在最後演化成一種輕微的感覺。
她已經為白蘭復仇,她也殺了很多人,殺到她現在對生命對不會有任何憐惜。
她看著過去的自己蒼白病態的面容,無聲的笑了,在她說了不許她想之後,過去的自己流出了眼淚。顯然是覺得如今的她過於苛刻,畢竟那些問題對於她來說是那麼重要。
她當然知道她在想什麼。
無非是……是不是如果她等的久一些,沢田綱吉就會在猶豫過後選擇她而不是京子,畢竟他們是親人……有著京子都無法超越的十幾年的相伴。
無非是……是不是其實她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