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任著墨髮隨風飄揚著,任著迎面拂來的寒風颳過他的身體,一直靜靜的,坐著不動……
時間,一點點的流逝著,房間裡面的希爾,驀然睜開了眼眸,落在了自己的房頂上。自她冥修出來後,便讓西蒙不用再給她守著院子了,她的神識感應比原先強上了許多,只要有人一進她這院子,外放和神識自是感應得到。
而從房頂上那人悄然無聲的進入她的院子時,她便已經察覺了,只是想著看看到底是什麼人竟然敢夜入公爵府,還來到了她的院子到底有何居心?卻不想,她靜靜的窩在被窩裡約有一柱香的時間了,房頂上那人好像從進來這院子開始就一直靜靜的坐在她的房頂上,便也沒弄出什麼動靜來,這不禁讓她感到詫異。
這外面的空氣有多冷,她自是知道的,就算是體內有能量氣息的人,在那寒風中坐在一柱香時間也定會感覺到寒冷,而那坐在她房頂上的人,卻像一塊木頭似的,一坐下去便沒再動了,連一丁點的動靜也沒發出,若不是她一直靜靜的聆聽著上面的聲響,還真會以為那上面此時已經沒有人了。
伸手掀開了身上的被子一躍,從床上坐了起來,隨手拿起一旁掛著的披風披上,便推開了房門走了出去,腳步一點,躍上房頂,在看到那靜靜的坐在她房頂上的人時,藍眸中不禁閃過一絲詫異:“是你啊!”
“你怎麼來起來了?”低沉的聲音,在這夜色中帶著一股低低的磁性,煞是好聽。
希爾揚唇一笑道:“我以為是哪個不正常的人特意跑我房頂邊喝西北風邊看夜景,便起來看看,沒想到卻是你這個戴著面具的魔尊啊!”
雖然傳言說這魔尊喜怒不言於色,處事心狠手辣,但她對這個人卻一點也沒有懼意,畢竟傳言多不可盡信,一切都要眼見為實。隨意的在房頂坐下,她伸了伸腰問:“你來這裡有事嗎?”
“沒事不能來這裡坐坐嗎?”他沉聲說著,幽深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希爾聳聳肩,說道:“那你慢慢在這裡吹風吧!我還回去被窩裡睡覺好一點。”說著就要站起來,卻不想,他的聲音又傳來了。
“陪我坐會吧!我已經一個人在這裡坐了很久了。”
低沉的聲音中透著一抹孤寂,雖然看不見他的神色,但也能從他的聲音中聽出了他的孤獨與寂寞。希爾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重新坐回了房頂。
他是人人懼怕的魔尊,擁有無上的勢力與深不可測的實力,卻無人能與他分享一切的喜怒哀樂,應該也是孤獨寂寞的吧!她看著那片漆黑的天空,沒有星星的夜晚,只有著無止境的黑暗,不知不覺的開口說道:“人生若沒有人可以一起分享喜怒哀樂,應該不能算是一個完整的人生,就算擁有著一切,卻也還是孤獨寂寞的。”
話才剛落下,她不由一愣,她這是怎麼了?竟然跟他說起這個了?當下轉過臉去卻不想對上了他那一雙深邃如古潭的黑眸,心頭不由一震,衝他笑道:“我就隨口說說。”說著,別開了目光不再去看他。
深邃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久久沒有移開,他深深的看著她,心思百轉,最後才移開了目光,緩緩的開口說道:“我有一事想不明白,在這吹了一個晚上的風,也沒想通。”他說著,聲音一頓,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瞥了他一眼,她拉緊了身上的披風,說道:“你看著我幹什麼?我又不是你,沒辦法幫到你的。”這人有毛病,有事情想不通竟然跑她房頂來想,早知道她就不出來了,窩在被窩裡比在這吹冷風舒服多了。
哪知,他移開了目光,低沉的聲音緩緩的說道:“我好像愛上了一個女人。”當這個愛字從他的口中一出,心中突然間劃過一股奇異的感覺。多麼奇妙的感覺,是愛嗎?
沒想到他大半夜的,在這吹了一晚上的冷風竟然一開口就是這樣的一句話,希爾不禁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