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了孫綺夢、張切切和習玫紅的轉述,大家對疑神峰上的怪事,猛鬼廟內的傳說,已瞭然在胸。
羅白乃於是乾咳了一聲,清了清喉嚨,道:“情形大家想必已十分了解了,是不?看來,那一座山,那一幢廟,只要大家不去惹它,它也不會隨隨便便下山來攪擾我們的……是不是呀?”
陳日月眨眨大眼,道:“是呀,是呀。”
羅白乃也眨眨眼睛:“那便是了,所謂河水不犯井水,井水也不該犯河水呀!有道是:
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我們又何必惹它嘛,對不對?”
陳日月和白可兒都一齊大聲應和:“對呀,對呀!”
羅白乃見有人支援,更加意興風發,暢所欲言了:“常言道:君子不與小人鬥。我們是人,更不屑與鬼相鬥——要鬥,這裡已經是鬧鬼了,而且鬧得很兇哩,又何必上山送人人鬼口去,對嗎?對吧?”
這回是陳日月,白可兒,何梵三人面面相覷,異口同聲道:“對呀,是呀!”
羅白乃於是下了結論:“我看嘛,我們既要保護傷者,就該留在這裡;若要抓拿犯人,更應留在這兒;如果要抓鬼,也不妨好整以暇,省得上山入地獄白送死——你們說對不對?”
何梵扯了扯葉告的衣據,這回連葉告跟何梵,白可兒,陳日月都一齊高喊:“對極了,你說的對極了!”
他們倒是齊心。
一致對外:
一一不上山。
一一不入廟!
“不。”無情道:“我們有我們奇*書*電&子^書的陽關道。”
一刀三劍憧頓時都很失望。
羅白乃還待分辯,無情截然道:“看來,猛鬼廟裡隱藏的秘密,正是吳鐵翼和他一干手下,在逃亡時依然要到此地的主因。客棧裡的神秘事件,倏忽敵人,只怕其源頭都來自峰上,不搗破其大本營,守在這兒只有捱打的份兒;何況,當年究竟在猛鬼坑裡發生過什麼事,以及血流成河的命案,我們都得要趁此查個一清二楚,上山才是我們查案的陽關道,我們不能老守著這兒的獨木橋。”
羅白乃倒透了一口涼氣。
只聶青堅定地道:“我跟無情兄一道上山。”
無情道:“你的傷……”
聶青道:“不礙事了。我的血天生有鬼的毒質,它咬我,我中了毒,只要不死,過得一段時間,我倒吸它的毒性,反而增長了我的功力。”
說著,悶哼一聲,青筋滿臉到處亂竄,看來,雖則他能化毒為功,但代價依然頗大,痛苦可沒少受。
綺夢問:“那麼,大捕頭打算跟誰上山?”
“還是一樣。”無情道:“老魚。小余受創,不得不留在這兒,所以要是習姑娘高興,一再要求上山,也可以代他們上去再冒奇險;我行動有些不便,須得可兒、日月一道上去。
如果聶兄執意要走這一趟,我也不好相違。羅少俠也跟我一道吧。”
陳日月、白可兒一個成了鬥雞眼,一個張口結舌。
習玫紅卻大為奮躍:“好哇,那麼說,就是我和你。攝青鬼、小蘿蔔加上這大鼻小子和大眼小孩一道上山了?”
無情道:“是。”
羅白乃還希望有一線生機:“我們人人都上去了,那麼,還有誰守在客棧?萬一你們下不來了,入夜後,她們遇上……那鬼……又怎麼辦?”
——雖然,上山可有美女習玫紅同行抓鬼,但在客棧中更有多名美人一起怕鬼,衡量得失,一動不如一靜,還是“在家”的好。
“我自有分曉。”無情反問,“你不想上去?”
羅白乃支吾了一下:“我不是不想……我是……”
無情冷笑道:“你怕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