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裡短的事,就連大廚房王媽媽的兒子的媳婦家新開了間點心鋪子也說出來了。
嫣紅上氣不接下氣的就想告訴小姐自己聽外面丫鬟婆子們今個說的天大的訊息,卻瞧見小姐只是靜靜的看著自己,沒有不耐煩的催著快些講,和以前大不一樣了。就想起自個在太太面前當差的姐姐雲雀說的話:“二姑娘雖說上面還有個姐姐,大姑娘卻也不是太太親生的,這就是鈺姐兒最最金貴的身份,你在姑娘身邊做貼身丫鬟,吃穿可說是一等的;你是家生子,也不用和那些個從外面買來的爭臉面。只要我們老子娘在夫人這些陪嫁的人中老實的沒做錯事被人拿住把柄,以後弟弟們也是有好出路的,你就一心伺候姑娘,少不了以後能做陪嫁,別起些亂七八糟的念想,心思亂飛,沉不住氣。”
想著就不自覺的緩著氣兒,著急也得姑娘親自拿主意想辦法,實在不行後面還有太太呢!細細的琢磨了一會子才說道:“小姐,外面都在傳,老爺為了您的事又和夫人吵了一架,大姑娘也在老爺面前求了半天,都說老爺要把姑娘送到寒覺寺去為在青州的老祖宗求平安,順道在寺裡靜養思過一段日子。這可如何是好啊?”說完又不由自主的在原地踱著來回。
蘇芳還沒逮著嫣紅教訓她咋咋呼呼的,這下子也愣住了。老爺以前再怎麼氣小姐,到底是正經太太生的,上面還有個體面懂事的大少爺錦哥兒是二姑娘的親哥哥,每次只是讓在家裡面壁思過個幾天氣就消了,怎地這回居然要把小姐送到寒覺寺這清苦的地方待著,也跟著急起來了。
嘉鈺無奈的嘆了口氣,這下子是真把這身子的親爹給惹著了。醒來聽丫鬟們哭哭啼啼的,太太在床邊抹著淚,大概瞭解了事情的始末。大約就是這薛嘉鈺仗著自己是太太親生的,一直沒把姐姐妹妹們放在眼裡。凡是都要搶著第一,見著好的就要自個佔了,只有親哥哥薛元錦管的住,可惜兩年前薛元錦為了讀萬卷書行萬里路修身養性,跑到二伯父那有名的私塾去求學了。
這下後院可是真沒人管得了了。不知怎麼的,太太和老爺從周姨娘逝世那年起,就開始鬧矛盾,平常是能不講話就不講,最後面也沒怎麼和氣。家裡管事的雖都交給太太,可是老爺爹都是在魏姨娘那幾個休息。這下太太寵著自己閨女,覺得嫡出的吃穿嚼度好一點沒有什麼錯。
二姑娘平常見了老爺爹雖不敢倔著,到也被好些人“幫著”傳了些事到老爺爹面前,每次爺倆一見面就是十級颱風警報,誰也勸不住。這薛二姑娘又不肯低頭認錯,回回都是罰抄《女訓》思過。也沒見姑娘怎麼悔改悔改啊。。。。
嘉鈺心裡思量著,內院的事歸自己親孃管著,丫鬟婆子們都還明白著,也不會嘴長到老爺身邊去。爹爹也不見得知曉的如此清楚,甚至有些過於明白仔細了。看來是醉萱閣那些個姨娘們嘴裡不小心傳出去的。
又從頭細想了會子,抬頭忽見兩丫頭睜大了俊眼望著自己,就差沒有以前世界說的:為什麼我的眼裡常含淚水,因為我愛的深沉。。。。。。想到這,捂著嘴噗呲一聲笑了出來。蘇芳著急上火:“姑娘,怎地有心思笑,太太為了這事定與老爺鬧了一次,老夫人和大少爺又不在沒人勸著。想也知曉這會子還沒派馮媽媽來說,就是沒有把事壓住。要是老爺真要姑娘去那清苦的寺裡,身子才好,怎受得了?”
嫣紅這會子在琢磨著要不去找姐姐再細問問。可是正房大院那一通鬧,摔杯子碟子的聲響下人們都聽見了,現在去又不知找什麼檯面的說頭,總不能說老爺太太吵架,姑娘派人來瞧瞧進展怎麼樣了吧。。。。
嘉鈺可沒這她們這兩心思多,眼望了會就問道:“什麼時辰了?”
“回姑娘,酉時了。”退紅小心翼翼的望著姑娘。
“行了,都這個時辰去找娘也說不出個所以然,明早再去吧!爹就是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