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為不雅。有他們倆,只需教會他們,再讓他們倆去刮訓保安們,就“文明”一些了。其間哪怕有些偏差,自己就在一旁,隨時糾正即可。
當下,先吩咐景行、景範先把這三十人分成六組,按照高矮排好。別看這倆小子才十幾歲,腦袋挺靈光,馬上按照吩咐:“你,站這兒!你過來站這兒!”
這群保安也著實聽話,聞聽指示,便迅速到位。三下五除二,操場上便有了6支小隊。
然後,孫元起說:“你們先互相認識一下,再從中選出個隊長來。以後每個隊都要這麼站,不能亂!”
這六個隊的人都不敢說話,只是來回用眼神打量自己隊裡的人。孫元起無法,只好臨時指定六人作為小隊長。知道這些人一時間不能接觸太多的東西,當下,指揮景行、景範,分別帶著3個小隊在操場上跑了幾圈,便結束了第一天的訓練。;
之後,把軍訓只是掰碎揉爛,每天教一點,軍姿、佇列、四面轉、齊步、正步、坐蹲跑、三姿匍匐……慢工出細活。後來孫元起要講課,景行、景範也要上學,只有乘著早晨、傍晚的時候操練。其餘時間,只能讓他們自己訓練。好在這些山東漢子實誠,能吃苦、不偷懶,加上各個小隊之間的攀比,過了一個多月,居然有些軍人的模樣。
這次軍訓,對於孫元起只是一個小插曲,很快他便陷入其他的事務中,比如,薇拉和莉莉絲的父母來了,同行的還有mit和耶魯的同事。
很多事情,在未發生前,可能大家會很慌亂。等事情真正發生時,反而心態平和。孫元起就是這樣,此刻,他帶著薇拉、莉莉絲,還有那群保安在前門火車站恭候那群美國人,心中波瀾不驚。倒是薇拉和莉莉絲不知是驚惶,還是寒冷,竟都有些瑟瑟發抖。孫元起只好一手牽著一個,低聲說些閒話來排解。
最先出站的是莉莉絲的父母,因為莉莉絲已經和母親抱成一團。莉莉絲的父親伯格曼先生是位律師,面容和藹,走過來和孫元起握握手,問了好。
然後薇拉的爹媽。薇拉的父親考斯特先生是中學校長,笑容有些嚴肅,僵硬地朝孫元點頭便過去了。考斯特太太則拉著薇拉的手,問長問短,淚水很快流下來。
走在最後的大部分,才是mit和耶魯的同事。相對前面兩場相逢的尷尬,這次就熱烈許多,大家一邊擁抱,一邊問候新年,偶爾開幾句玩笑,充滿了重逢的歡樂。
薇拉、莉莉絲和各自父母坐上馬車,孫元起自然不願意上前找不自在,便和mit、耶魯的兩三個同事上了一輛車。等馬車跑出北京車,這幾位才落下車簾,收回依依不捨的目光。
“這是一個古老、美好而又神奇的國度,不是嘛?”孫元起認識說話的這位中年人,他是來自mit的卡塞爾教授。
“是啊”“是啊”。其他兩個人也對古老而雄偉的北京城讚美了一番。
“謝謝誇獎。”孫元起一臉微笑:“那希望你們在中國過得愉快!”
“會的,我們會的。”卡塞爾點點頭,“冒昧問一句,你們學校離北京城有多遠?”
“大概20千米,坐馬車的話需要兩個小時。”孫元起回答道。
“啊,這樣啊。”卡塞爾教授笑著說,說完變戲法一般,從隨身的包袱裡取出一本雜誌:“不如乘著這段時間,你給我們說說你的‘量子力學’吧!”
聽聞卡塞爾教授此言,旁邊坐著的兩位也趕緊從行李中各自翻出一本,熟練地翻開第一頁……
孫元起一愣神:“啊,那篇文章已經發表啦?”
說話間,從其中一人手中拿過書本,細看時,卻是《science》1902年第一期。想來,先是西方新年、再是中國春節,途中耽擱,所以孫元起一直沒有拿到樣刊。反而是從美國來的學者,近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