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錯!敞人詹天仿,字眷誠,光緒七年(1881)畢業於耶勞大書院雪菲爾德理工學堂土木工程系。”。面前這位個子不高、胖墩墩的中年人笑呵呵地點了點頭,旋即又說道:“當日畢業的情形彷彿就是如此,只是一轉眼已經二十多年過去,再也沒有看見過這般的典禮。如今重溫舊夢,不免慨嘆時光薦薦啊。”
在清代,中國習慣把“耶魯大學”。翻譯成“耶勞大書院”。,入鄉隨俗的孫元起自然聽得明白。
詹、詹天佑?
孫元起滿臉錯愕:原來面前這位一團和善的中年人,就是有“中國鐵路之父”。、“中國近代工程之父”。之稱的詹大牛?
“學長好!”。孫元起馬上恭敬地抱拳打招呼,“您來應該提前打個招呼,我也好前去迎接。剛才冒犯,真是失禮之至!”。
詹天佑不以為意:“倒是敞人來得有此唐突!”。
孫元起真心實意地說道:“久仰學長大名!今日得見,三生有幸。來來來,到我辦公室裡慢慢聊。”。
“敞人也是久仰學弟的大名啊!”。詹天佑大笑。
說話間,兩人攜手攬腕進了校長室。看孫元起忙著倒茶,詹天佑四下打量著素淨的辦公室:“學弟的辦公室倒是整潔,確實是理工科出生者應有的氣象。”。
孫元起轉過身,給詹天佑端過一杯熱茶,笑著解釋道:“對於書畫藝術,我是門外漢,不懂得欣賞,別人相贈我都什襲珍藏,一方面是捨不得掛不出來,另一方面覺得掛在這裡也是浪費。(。kan。)至於各種書籍,豎版的我是不耐煩看,也就懶得擺,需要時候再去圖書館翻閱。如今這屋裡,只有叔祖父給我的一套十三經和一套《四書章句集註》,累了的時候翻翻。其他都是此從歐美淘換來的學術書籍,寫論文、編教材的時候用得上。…”
“學弟倒是坦蕩!”。詹天佑啜了一口茶水又讚道:“嗯!芽芽直立,湯色清洌,幽香四溢,應該是雨前龍井吧?好茶!好茶!”。
孫元起喝茶品不出好壞,只是覺得此茶異常清新日常用得多些:“這茶是學生送的!學長要是喜歡,等會拿點回去,反正我喝好茶就好比牛嚼牡丹一般,純屬暴玲天物。”。
“好!”。詹天佑也不多推讓,端是爽利。
記得三四年前給他寫信的時候,他在支援恢復萍酸鐵路工程,卻不知什麼時候來到了北京。當下便問道:“學長什麼時候到的北京?”。
詹天佑放下茶盞:“今年三四月間就到了北京,本來想來拜訪的,結果聽說你升任翰林院侍講學士,奉旨到西北考察去了只好等些時日。這不,一聽你回來,就急吼吼地尋了過來!”。
孫元起聽出一點意思來了:“學長有什麼事情?但得我能幫得上忙的,絕不推辭!…”
詹天佑聞言大喜,撫掌讚道:“好,不愧同出自“光明和真理,的校門!有學弟您的幫忙,大事可定,我無憂矣!”。
聽他這麼說,孫元起反而一頭霧水便詢問道:“還不知學長是遇到了什麼事情呢?”。
“看我心急的,都忘了告訴學弟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了!”。詹天佑拍拍腦袋這才慢慢向孫元起介紹事情的來龍去脈:“近年修建關內外鐵路(即京奉鐵路),經費略有盈餘,於是在兩個)月前,兼任督辦鐵路大臣的袁項城宮保奏請籌建京師至張家口之間的鐵路。
“袁宮保此議修建前往張家口的鐵路,並非一時興起乃是老成謀國之見!張家口在居庸關外,地當京師西北,為華北通往內外蒙的要衝,南北旅商來往之孔道向來為兵家所必爭,乃是北疆重鎮。故而京張鐵路就有著重要的經濟價值和政治價值。;
“誰知修建鐵路訊息一傳出英、俄兩國就為爭奪修路權鬧得不可開交。曰本人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