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攻擊他
無端攻擊好人,那**黨自然便是壞人啦。
過去十多年裡,**黨人在全國各地舉行一系列暗殺和武裝起義,在廣泛宣傳**的同時,也給國民留下暴虐的印象。如果再被國民貼上“壞人”的標籤,他們在國內的影響力就會明顯下降。要知道**黨人的骨幹力量是青年學生和新練士兵,而孫元起最能有效地影響青年學生了
政統好比夜壺,只要統治者想要,總能編造出一個來。但道統只在人心,播於眾口,是編不出來的。遇到這種情況,同盟會的幾個巨頭只有加以正視,積極應對,而不能裝鴕鳥。
“怎麼應對?無非是去賠禮道歉嘛。”黃興說道。
孫元起剛剛被人侮辱了一番,誰去都要做好吃閉門羹、坐冷板凳的準備,被罵個狗血淋頭也是極有可能的。大家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誰願意把臉伸出去讓人抽打?所以客廳裡一時間出現了冷場。
“還是我去吧”孫中山自告奮勇。
劉揆一連忙阻攔:“中山先生,你是我們同盟會的總理,現在日本政府又不允許你公開出來,滿清韃子還時刻盯著,不好隨便拋頭露面。還是我去吧,大不了讓他罵個痛快”
孫中山搖搖頭:“還是我去吧畢竟在此之前我和他見過面,談得還算愉快。況且我們都姓孫,五百年前是一家,他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嘛”
同盟會作為此時海外第一大黨,擁有數千名會員,基本的情報收集功能還是有的。想知道孫元起下榻在哪個旅館,不過是分分鐘的事情。半個多小時之後,略作喬裝的孫中山來到旅館,卻見門上掛著牌子,用中、英、日三種語言寫道:“請勿打擾”
原來,日本廣播公司的新聞一經播出,各個報社的記者就好比聞了腥的貓,紛紛上門要求採訪。孫元起生病需要靜養,莉莉絲又不懂日語,只好掛出“請勿打擾”的免戰牌。
猶豫片刻,孫中山還是按響了門鈴:“請問,孫百熙博士在麼?”
孫中山混跡英、美多年,英語是極佳的。一口標準的倫敦腔,讓聞聲過來開門的莉莉絲沒有峻拒,只是簡單地答道:“他病了,不見客。”
孫中山此次喬裝,是恢復他的老本行:醫生。隨身提著藥箱,聽莉莉絲這麼一說,連忙取出聽診器:“哦,正好我是醫生。”
“……好吧”儘管早已請醫生來看過,不過多讓一位醫生看看總沒有壞處。莉莉絲就這麼想著,把孫中山讓進了屋裡。
一進屋,孫中山就發現莉莉絲所言並非虛詞:孫元起正昏昏沉沉地躺在榻榻米上,蓋著厚厚的被子,頭上還擱著冰袋。
莉莉絲低聲囑咐道:“醫生,他吃完藥剛剛入睡,你不要吵醒他。”
孫中山不禁暗道一聲苦也:我來是想和他道歉的,他睡覺還不讓吵醒,你倒讓我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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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七九、南宮已借徵詩客
孫中山怕時間久了莉莉絲生疑,便來到床前,掀開半拉被子,把聽診頭貼近孫元起的胸腹,裝模作樣看起病來。
要說孫中山也算是醫學科班出身,他1887年進入香港西醫書院(香港大學的前身)學習,和現在的醫學院學生一樣,在學校裡呆了五年。1892年7月,他以首屆畢業生中第二名的成績畢業,並獲當時港督威廉,羅便臣的親自頒獎。
畢業後,孫中山曾在澳門、廣州設館行醫。因為他每天定時義診贈藥,求醫者紛至沓來,一時間居然門庭若市。如果按照這個軌跡走下去,沒準兒嶺南就多了一位杏林高手,百年後也能在地方誌中留下一段幾百字的生平簡介。
然而腦袋後面長反骨的傢伙,終究不會老老實實地吃醫生這碗飯。在廣州行醫期間,他就經常和尤列、陳少白、楊鶴齡等人暢談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