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仰望之誠,與日俱積。昔時與兄劇談,獲益良多,凡同盟會之創設、**宗旨之確立,實肇端於斯。發軔鑿井之功,昌可勝言!
近聞我兄來日,文等歡欣踴躍,以為可以趨前求教也。不意今晨讀報,驚悉吾兄為佞人所侮,且驚且怒,恍如身受。我兄道德文章皆超邁古人,海內外學者仰之如泰山北斗,何物豎子敢行此喪心病狂之舉耶?文即刻拜請會中同人四處訪求,具得情實,不敢陵掩,縷述如左,請兄明察。
此番舉動,主事者乃光復會之會首陶煥卿也。同盟會之初建也,統合華興、興中諸會,光復會亦居其一。而此君戀棧權利,不肯便從,時時欲自立:且張狂跋扈、險誕無行,與會中上下素不相能。文等以國事峒塘、前途未卜,不宜兄弟閱牆,遂曲為含容,以至於今。
年來彼與文等更生仇隙,去意益堅,而不知計之所出。近聞我兄來日,且知敞會同人敬兄之忱,乃謀有所中之”冀發赫然之怒,以達不可告人之私慾。遂不計利害,糾集三五司黨,行此親痛仇快之事。
敞會於我兄之敬重,天日可鑑!此事我同盟會之人初不預知,亦未涉及。及聞之,鹹義慣填膺,發為之立,已擬將其清理出會矣。望兄暫息雷霆之怒”略施冰雪之鑑,洞悉鬼城之計,勿以一昔,遽掩眾人之誠意也。
文此番負荊前來,本欲剖瀝拜陳,然兄貴體違和,事竟不果,殊為悵悵。祈兄和心靜養,早日平復,弟當擇日再行請罪也!
即頌大安。
弟孫文頓首再拜。
一九零八年元月廿五日。
寫完,孫中山又看了一回,想想又在信尾寫上“閱後敬請付丙”。幾個字,才摺好交給莉莉絲,並一再叮囑道:“太太,這封信非常緊要。
等百熙醒了”便交與他,請他過目!”。
莉莉絲應允了,孫中山這才收拾好自己的醫藥箱,告辭而去。
說來也巧,孫中山離去不久,又有人敲響了旅館的房門。莉莉絲有此惱火:門上不是寫著“請勿打擾”。麼?難道一個一個都不識字?
敲門聲一陣緊似一陣,莉莉絲只好開門,抬眼看時,門前卻是幾個清朝留學生打扮的青年。昨日用雞蛋襲擊孫元起的”便和眼前這些人一般無二:今日又尋上門來,莉莉絲如何不怒?不待他們開口”就要關門。
領頭的青年見狀連忙擋住門,口中說道:“師母,是我,別關門!…”
莉莉絲頓時遲疑了一下。
那個青年又趕緊解釋:“師母,我是趙景行”之前我們在北京見過!”。
0到�1�7年間,莉莉絲在北京呆了五六個月。那時候,趙景行天天在孫元起身邊打轉,莉莉絲也是不離左右”時間一長,兩人自然而然地就熟悉起來。轉眼間五六年過去”以前的小屁孩已經長成了大小夥子,好在趙景行的面部輪廓沒有大變。莉莉絲略微辨識一下,便記起來眼前之人是誰:“你是那個比d叫吧?”。
趙景行有此不好意思地撓撓頭:“是的,是我。”。然後又介紹道:“這幾個叫閻錫山、程潛、蔣志清,都是先生的學生,今天一起過來拜見。”。
這幾個是經世大學派到日本陸軍士官學校學習的第一批學生。他們甥年到日本,先在東京振武學校呆了近一年的時間,才進入陸士學習。眼下臨近畢業,準備到日本的軍隊裡實習一段時間。至於實習結束以後如何,他們想來問問孫元起的意見。…;
到目前為止,經世大學已經派出了三批學生。第二批也已經進入了陸士,至於第三批,目前還在振武學校裡面讀書。估計等會兒他們也該來了。
莉莉絲這才開啟門,把幾個小夥子放進屋裡。
趙景行一進屋就問道:“師母,先生呢?”。
不問還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