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我在圖書館看書的時候,在某本書裡發現一條記載,說在唐朝的時候,長安城的裁縫會把長有綠毛的糨糊塗在被剪刀劃破的手指上能有效地幫助傷口癒合,減少發炎。景惠,你從中能發現什麼?”
“長有綠毛的糨糊裡含有一種抑制感染髮炎的物質?”趙景惠瞪大眼睛。
“沒錯,”孫元起拍著桌子說道,“你要注意到這一點,文中特別強調是長有綠毛的糨糊。也就是說,不著毛的漿糊沒效果所以關鍵不在漿糊上;長了綠毛,而不是黑毛、白毛,這表明只有這種綠毛才能具有一定的藥效。你知道該怎麼做啦?”
沒錯,孫元起說的就是神藥青黴素。
語文課本中,科學家弗萊明是在長了黴菌的葡萄球菌培養皿裡,發現了細菌剋星青黴素。但這只是一個傳說,一個功成名就的科學家用來哄騙後學的傳說。但唐朝裁縫對於青黴素的認識和使用,卻是作為一則異聞趣聞儲存在了文人的筆記中。…;
趙景惠快速點點頭:“和黃花蒿素一樣,分析、對比、提純!”
孫元起笑道:“正確!如果能發現一種有效對抗感染髮炎的藥物,可就比黃花蒿素影響大多了。”
黃花蒿素固然是治療瘧疾的特效藥但並非不可替代。在此之前,人類已徑發現了金雞納霜,只不過副作用大了點而已。
本來,孫元起指望黃花蒿素替經世大學拿一枚諾貝爾獎獎章。不過眼下和滿樂道有專利糾紛,而且滿樂道還是位美國人,趙景惠她們得獎的希望就渺茫了。諾貝爾獎除了有專門獎勵拉偏仗的和平獎之外,在各科技獎項中也會不同程度地拉偏仗、下黑腿。普遍的規律是:
白色人種和有色人種共同發現,白人獲獎;
老師和學生出現糾紛,老師獲獎;
民主國家和**國家同時出成果,民主國家獲獎。
這可不是汙衊炸藥獎。就拿老師和學生這條規律來說鏈黴素是由美國羅格斯大學教授賽爾曼=瓦克斯曼的學生阿爾伯特=薩茲分離出來的,結果瓦克斯曼獲得了1952年的諾貝爾生理或醫學獎,薩茲榜上無名。薩茲只有透過訴訟,才獲得了鏈黴素的部分專利收入。
再比如20世紀60年代天文四大發現之一的脈衝星,是1967年10月由英國劍橋大學卡文迪許實驗室安東尼=休伊什教授的研究生,24歲的喬絲琳=貝爾首先觀測發現的。結果休伊什教授因為發現脈衝星而榮獲1974年諾貝爾物理學獎貝爾則無人提起。
不幸的是,趙景惠不僅是有色人種、生長在**國家,還是滿樂道的學生,能有幾成勝算?不過再發現青黴素,情況就完全不同了。青黴素可是被譽為二十世紀人類最偉大的發明之一,而且“發現青黴素及其臨床效用”本身就曾獲得1945年的諾貝爾生理或醫學獎。就算諾貝爾獎委員會再裝聾作啞,也不能視而不見的。
當然,發現青黴素以其臨床效用並不難,關鍵還在於如何分離和純化。在歷史上,1877年法國著名微生物家巴斯德就發現了黴菌會抑制尿液中的炭疽桿菌的生長。弗萊明1928年再次“發現”了青黴素的妙'用,卻因為正常情況下黴菌產生的青黴素非常微量,而且難以分離和純化,只好放棄。直到1941年前後,弗洛裡和錢恩解決了這個問題,才使得青黴素大行其道。弗萊明、弗洛裡、錢恩三人也是共同獲獎。
不過孫元起是穿越眾,隨手帶有金手指,可以輕易解決這個問題。——其實對於後世人來說,這個金手指簡直不值一提,不就是輻射育種導致基因突變,使得黴菌的青黴素產量大幅度提高嘛?
趙景惠道:“等我回去把實驗室工作收攏一下,就會馬上開始這項研究的。”
“這回要吃一塹長一智,做好保密工作啊!”孫元起語重心長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