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孫元起的準則。
趙景行勸說道:“這次北上,很多學生就是抱著參軍的理想報名的,只要我們宣佈招募士兵,保證報名人數很快超過一千。我們學校保安也有近百人,可以直接編入作戰序列。另外傅家甸、阿勒楚喀、雙城堡一帶對土匪有深仇大恨的青壯年也有不少,比如隔壁房間被土匪打傷的吳克仁,就一心想報仇。這樣算下來,就算兩千人也能招到!
“從另一方面說,學生參戰也沒有多大危險。匪幫只有三四十人,武器除了幾把擼子,就是土槍、大刀,根本不會造成太大威脅。我們手裡的林明敦中針槍射程在250米到1米,迫擊炮最大射程更是達米。開戰的時候,我們能打著他,他們打不著我,能有多大的風險?”
“兵兇戰危,萬一······”孫元起還是猶豫不決。
蔣志清有些不耐煩了:“先生,這世界上哪有一定安全的事?吃飯能噎死,喝水能嗆死,走路會累死。您貴為欽差,不同樣會遇刺麼?怕這怕那的,還幹不幹事了?”…;
“好吧。”事到如此,孫元起只好任由他們師兄弟幾個折騰去了。
出了醫院大門,閻錫山拍著蔣志清的肩膀大笑道:“果然還是你小子鬼點子多,居然能忽悠到孫先生,這回彈藥可不缺了!”
程潛也哈哈大笑:“一個彈藥基數,步槍是200發子彈、迫擊炮是發炮彈吧?先生這回可吃了一個不小的啞巴虧。”
蔣志清搖頭晃腦地說道:“先生是個大學問家,也是個好老師、好長輩,就是太優柔寡斷了點,所以小弟只好出此下策。只怕先生知道真相以後,該對小弟有成見了!”
趙景行也拿鬼靈精該的蔣志清沒法子,只是囑咐道:“回去之後,你們趕緊在各自總隊裡挑選好苗子,先按1ccc人的標準爭取多留點人下來;沒用完的彈藥要全部收繳;槍支能多留下來多少,就看你們各自的本事了。至於在傅家甸招募青壯,就由朱紹良、張輝瓚等幾個師弟負責吧,反正是韓信用兵多多益善。”
此次參與防疫的志願者全部採用三三制編隊,總隊下轄三個大隊,大隊下轄三個中隊,中隊下面還有小隊、小組。蔣志清、程潛、閻錫山分任三個總隊的總隊長。
程潛摸著胡茬問道:“行止、中正,你們看那個血鬍子能活多久?”
蔣志清笑眯眯地說:“能活多久?那得看我們兄弟幾個想讓他活多久。”
趙景行也點點頭:“不錯,我們得根據形勢來決定血鬍子的死活。如果形勢需要,即便於駟興把血鬍子的腦袋送到我們面前,血鬍子依然還活著,沒準兒還會流竄到吉林、奉天乃至錦州。一旦形勢有變,即便血鬍子就在我們面前喝酒吃肉,他也死了。當然,目前看來他至少還能活三個月,因為我們光訓練這批新兵蛋子就要花費不少時間啊。”
二四四、引得春風度玉關
孫元起從小到大跟軍事最緊密的接觸,除了參加幾次軍訓就是看看戰爭影視劇。。。。近幾年一直在學術圈和政界來回打滾,對軍事是睜眼瞎。俗話說:“隔行如隔山。”照這麼說來,孫元起和軍事之間估計隔的是喜馬拉雅山。
正因為外行,孫元起也不充大尾巴狼,把這檔子甩給趙景行等人之後,自己帶著一票人馬搭坐備好的專列,離開奮鬥兩個多月並且差點丟掉小命的傅家甸。
對於離開,志願者是回家的喜悅中帶著感慨:在這個貧困的小城,一群熱血青年穿著簡易的防疫服,與病魔死神較量,自己也遊走在死亡的懸崖邊。值得慶幸的是,不僅自己逃過一劫,還挽救了無數同胞的性命。單單這一點,就值得自豪半輩子了。
在歡送的人群裡,從吉林巡撫、西北路兵備道一直到芝麻粒兒大的巡警也都感慨中帶著喜悅,明顯喜悅更多一點:上天保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