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投誠之後還可以做個協統、副協統。只是孫百熙麾下將帥多是他的學生故舊,以後你們往上走只怕就很困難了。
“下策是在襄陽擁兵自立,如果黎黃陂派兵來攻,你們與之兵戎相見。這就要賭張之炳手下戰力如何、黎黃陂決心多大。稍有不慎,就會玉石俱焚,所以這條下策不建議你們採用。”(未完待續。。)
三六二、誰遣當年墜樓死
交代完後事,張振武便踏上了北上的火車。
張振武前腳剛走,黎元洪後腳就急不可耐地給袁世凱發密電,歷數張振武之前種種劣跡,最後說道:“元洪愛既不能,忍又不敢,迴腸蕩氣,仁智俱窮,伏乞將張振武立予正法,以昭炯戒。”
袁世凱知道黎元洪這是借刀殺人,但他也不是盞省油的燈,順手挖了個坑等著黎元洪跳進來。便揣著明白裝糊塗,隨即發電回去問道:“黎老弟,你讓我幫忙殺掉張振武,會不會只是嘴上說說玩的?你確信真要幹掉他?”
黎元洪到底年輕,還以為袁世凱要跟他耍賴,馬上就回電道:“袁老哥,你這是什麼意思?我會跟你開玩笑麼?趕緊除掉張振武那個禍根,我好睡個安穩覺!”
袁世凱手裡捏著兩份黎元洪的密電,當下不動聲色,做了秘密佈置。
話說張振武抵達北京之後,迎接他的並不是軍警林立、斧鉞加身,而是共和黨議員、湖北先期在京的首義功臣乃至薑桂題、段芝貴等北洋系將領。大家相見笑語嫣然,相互酬答,沒有絲毫緊張的氣息。其後袁世凱還設宴款待張振武一行,席間觥籌交錯賓主盡歡。見此情形,張振武不由得長鬆一口氣:看來是我杞人憂天了!
危險情況一解除,他便故態萌發,以革命元勳的身份周旋於同盟會與共和黨之間,還試圖調解兩黨之間的黨爭;在報紙上大談如何消除分歧。共謀救亡圖存之策。隨後,又以增進南北感情為由,率領湖北將校在六國飯店宴請薑桂題、段芝貴等北洋系將領。殊不知。段芝貴在參加宴會的時候,身上已經帶著袁世凱立即捕殺自己的軍令了。宴席過半,段芝貴藉口有些緊急軍務需要處理,先行告辭。
其實所謂的“緊急軍務”,就是執行大總統府簽發、陸軍部副署的捕殺張振武的軍令。
張振武當晚離開六國飯店約在10點左右,他酒意醺醺意滿志得,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危在旦夕。此時北京城裡能以汽車代步的。除了歐、美等國公使外,只有孫元起、袁大公子袁克定以及張謇、湯壽潛等三數人,張振武明顯不夠資格。所以他坐的是馬車。
等馬車途經正陽門時,兩旁事先埋伏的絆馬索纏住馬蹄,四周伏兵一擁而上,將張振武及隨從逮個正著。隨即五花大綁送至西單牌樓玉皇閣軍政執法處。被押到軍政執法處。張振武的酒已經醒了大半,見到有“陸屠伯”之稱的處長陸建章,厲聲叱責道:“爾等竟然敢逮捕我,知道我是誰麼?”
陸建章笑吟吟地說道:“既然把你逮來,自然知道你是誰。”
張振武一愣,馬上又責問道:“那我究竟犯了什麼罪?你根據什麼法律逮捕我?”
陸建章微笑著把黎元洪的來電遞到張振武。
張振武看完之後勃然大怒:“胡說!胡說!純粹一派胡言!黎元洪就是滿清餘孽,對我等革命功臣一直懷恨在心,必欲除之而後快。你們怎麼能僅憑姓黎那個狗賊的片面之詞。就逮捕首義元勳呢?我要面見大總統,陳訴冤情!”
陸建章依然不解釋。直接把袁世凱、段祺瑞簽署的軍令推到了張振武面前。
張振武看罷,才知道自己已無生還之理,不禁一聲嘆息:“張某毀家破產,捨生忘死,力造共和,不料民國居然如此黑暗。種彼良因,獲此惡果,死則死耳!只是不知你們這些人死後,有何面目去見革命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