增兵,並準備在那裡開工建築軍用鐵路。甚至彈丸小國葡萄牙,也照會我們外交部,要求中國承認葡萄牙人在澳門有永遠居留權;中國沒有得到葡萄牙人許可,不得將澳門讓與他國。”
孫元起作色道:“這些列強未免欺人太甚!”
陸徵祥苦笑道:“誰說不是呢?可是我們又能有什麼法子?一來咱們政府沒錢,必須向各國銀行借款過活,首先在氣勢上已經矮了三分;二來咱們國家分裂,各省各自為政,本身就矛盾重重,很容易讓列強找到挑撥利用的機會;三是咱們軍隊虛弱,除了大人的西北軍和大總統的北洋軍能夠勉強一戰外,其他大部分不僅打不贏俄國、英國這等世界強國,甚至對陣東瀛扶桑都輸得一敗塗地,我們還能有什麼法子?”
孫元起點點頭:“國家現在確實貧弱到了極點,不過咱們不能灰心。如果咱們都心灰意冷了,那國家還有什麼希望?我國有‘否極泰來’‘物極必反’的古語,西方詩人也說‘冬日已至,春日豈遠’,相信只要熬過這段時間,國家一定會繁榮富強起來的!當然,我們現在面臨的關鍵問題就是如何熬過這段最難熬的時間。”
陸徵祥道:“在下昨日聽聞大人以高票透過國會選舉,成為第一任民選內閣總理,足見全國上下對大人寄望之深,在下心中也是萬分期待。不知大人執掌國務院之後,會對外交方針作何調整?”
孫元起道:“孫某對於外交是一竅不通,本來不應該信口雌黃。不過根據現在國家形勢,想對外交部的工作方針提個要求,就是一個字:拖!”
“拖?”陸徵祥不由得望向孫元起。
孫元起道:“不錯,就是拖!所有列強提出的非分要求,在不激化矛盾的前提下能夠拒絕的予以明確拒絕,如果不能拒絕那就慢慢談,至少拖個一年或一年半以上。所有涉及出賣國家利益的談判,都不以談判成功為最終目的,而是把談判當成一種拖延時間的手段。比如俄國索要500萬盧布賠償,你就從5萬盧布開始慢慢談起,一千一千地往上加。漫天要價,就地還錢嘛!”
“大人的緩軍之計無非就是變著法子與各國扯皮。可是萬一各國公使沒那麼好的耐心和脾氣呢?那我們該怎麼辦?”陸徵祥有些擔心。(未完待續。。)
四二〇、聞道長安似弈棋
孫元起道:“如果他們覺得不耐煩,那我們就適當做些讓步,比如允許外國僑民在中國內地自由營業,只要遵守中國法律,不涉足軍火、煙土等特定行業,都可以!再比如合資開採礦產,也可以,前提是我國必須佔51%以上的股份,在多少年後這個礦產要無條件交還中國。還有修築鐵路、內河航運之類的,只要不是割讓土地、出賣主權,都可以談。拖上一兩年時間,到時候應付起來會輕鬆許多。”
“為什麼大人篤定一兩年之後事情就會出現轉機呢?”陸徵祥對此頗為好奇。
孫元起自然不能把歐洲一年多後將出大亂子的訊息告訴陸徵祥,只好掩飾道:“國家也不能這麼一直亂下去!如果可能的話孫某會和大總統攜手並肩,利用一到兩年的時間剷除各地叛亂武裝,確保中央地方政令暢通,統一國家財權,建立相對正規的國防武力。相信只要全國上下一致對外,我們在外交上就能佔據更多的主動地位。”
陸徵祥不禁愕然:“大人準備對南方用兵?”
孫元起勢力範圍在西北和四川,袁世凱的地盤則是華北一帶,如果兩人攜手並肩剷除叛亂的話,目標只能是南方的革命黨。這個答案可以說是不問可知的。
孫元起正想借機敲打一下南方不知天高地厚的孫中山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