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屁大的地方,估計連第六師人馬都擺不下,難不成自己還能到別的身份遙領贛督之職不成?當下他命人找來現任第六師師長馬繼增、參謀長丁效蘭、步兵第十一旅旅長吳金標、步兵第十二旅旅長吳鴻昌等軍中要員到府中商議該如何處置此事。
馬繼增看完電報之後隨手遞給丁效蘭,然後說道:“既然大帥有命,我等唯有凜從,絕無二話!只是現在各部彈藥糧餉奇缺,新補充兵員訓練也尚未完成,部隊戰力有所下降,北上之前必須儘量把這些問題解決。估計撤到江北之後大戰惡戰在所難免,而且就食四方補給不便,所以懇請都督大人立刻命令全省各州道府縣解送餉銀糧草至省府,以免耽誤大事!”
丁效蘭沒有表態,只是說:“茲事體大,只怕要從長計議!”
“從長計議?”馬繼增瞥了丁效蘭一眼,“大帥命令十萬火急,必然是直隸左近有大事發生,命令我軍北撤就是為了隨時回援。軍情急如星火,戰機稍縱即逝,怎麼個從長計議法?”
丁效蘭辯解道:“丁某倒不是抗命不遵,只是贛省西連川鄂,東接蘇皖,位置關鍵,湖口更是自古兵家必爭之地。咱們第六師辛辛苦苦打了下來,死傷將士上千名,現在灶不得黔、席未暇暖便要撤離,難免有些難捨之意。”
吳金標是李純的心腹親信,讀完電報後奇道:“這封電報真有些奇怪,是不是陸軍部或參謀本部弄錯了?明明是命第六師渡江北上,卻又讓都督大人率領,居然如此疊床架屋,難不成都督大人過江後統帥的除了第六師外還有其他別的部隊?”
這句話直指李純的痛處。
原本李純是第六師師長,在擊敗李烈鈞佔領南昌後他改任江西都督,由馬繼增繼任師長。現在突然命部隊北撤,李純的地位就變得尷尬起來:說是贛省都督,可人已不在該省,沒準兒那時候江西還會冒出一個都督來;說是第六師長官,可人家第六師又有自己名正言順的師長,他根本無權直接指揮!
也就是說,他瞬間從手握實權的封疆大吏變成可有可無的尷尬人物。
步兵第十二旅旅長吳鴻昌見氣氛有些僵硬,急忙打圓場道:“對於都督的去向,大帥肯定早有安排,只是現在秘而不宣而已,我們何必胡亂猜測?只要大軍過江,一切自會分曉。對了都督大人,到時候飛黃騰達可別忘了卑職啊!”
馬繼增此時也說道:“吳旅長說得極是,大帥向來思慮周密算無遺策,對於都督肯定是另有重用,我們何必杞人憂天?都督大人,我們什麼時候準備過江?”
李純將軍中要員都不反對過江,只好含糊其辭地答道:“我馬上與大總統府、陸軍部等商議北上具體行程安排,你們可以先回去暗中準備,一有訊息馬上我通知大家!”
見李純有下逐客令的意思,眾人紛紛起身告辭。
待眾人走後,落在最後的參謀長丁效蘭才低聲說道:“都督大人,剛才聽到諸位將軍的議論,卑職倒是想到《三國演義》中魯肅勸孫權聯劉抗曹的一段話來。魯肅說:‘如果魯肅我迎降曹操,曹操當對我優待有加,以後猶不失為州郡長官。而主公你若是投降曹操的話,曹公將會如何安置你?’孫權這徹底才下定決心。不知都督如今聽到這番話會怎麼想呢?”
李純皺了皺眉頭:“李某才疏學淺,香濤有話不煩直說!”
丁效蘭恭謹地答道:“卑職的意思是,各師旅長手中握有軍權,無論渡江與否都不失現在權勢,所以他們可以無所顧忌高談闊論;而大帥身為江西都督,第六師師長之職已由馬子高執掌,一旦過江便有如無根之木無源之水,箇中得失可以想見。所以懇請都督您在做出決斷前要仔細權衡!”(未完待續。。)
四七五、命中無時莫強求(下三)
李純霍然轉身怒目圓瞪:“香濤參謀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