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定了規矩說是對那個奴隸要十日一次例行刑責。這些殘虐之事,秦家二小姐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並不干涉的。”
寧重樓眉頭一皺,心中更是不舒服,凝聲說道:“咱們寧家對奴僕下人一向寬厚,王府的人既然借住在此也該適當收斂,否則影響了咱們的人該當如何是好?”
左禮謙小心提醒道:“家主,這恐怕是王府的人依著王爺的命令故意做樣子。您若因此太上心了,反而會中了他們圈套。不妨還是交給屬下處理。”
“禮謙,你最是瞭解我,我今天見到那個奴隸的時候,也覺得他很可憐。就算他是王爺的一顆棋子,處心積慮圖謀對寧家不好的,那他到底也是個人。苦肉計用到這種地步,很不合理。你一向智慧冷靜,就沒有深思過其中可疑之處麼?”寧重樓別有深意地發問。
左禮謙坦言道:“家主教訓的是,屬下會再仔細調查分析,看看其中究竟有何門道。另外關於秦家二小姐過往的情報調查再次被王府的人阻撓,可見必然是有貓膩的。如果繼續堅持要查,很容易暴露咱們這邊的底細。家主……您看……”
寧重樓果斷地說道:“那邊先放一下,動用埋在隱龍內部的暗線和朝廷那邊的人手,探探皇室的風頭。只要確認平南王與皇室那邊暫時還沒有勾結,我們的處境就會相對安全一些。”
“家主高見。”左禮謙發自內心地讚歎。
十年前,寧重樓被接回家中,誰都不看好他。一個病弱的神志恍惚的忘記過去的人,一個從沒有在商場中歷練過的完全不懂生意的人,怎麼可能撐的起偌大的寧家?然而他是老家主唯一在世的子嗣。
左禮謙猶記得老家主臨終時握住他的雙手囑託道:“禮謙,重樓和寧家就託付給你了。寧家可以沒有重樓,卻不能沒有你。你懂我的意思吧?如果不是祖制血統所限,你才是更適合統領寧家的人。”
因這句話,左禮謙願為寧家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寧重樓有過人天資,病癒後努力學習經營之道,加之左禮謙毫無保留悉心教導輔佐,迅速適應了新的環境,慢慢接手寧家的大小事務,處理起來井井有條,成績顯著。這些都讓左禮謙欣慰不已。
最難得是寧重樓敏銳果敢沉著冷靜寵辱不驚,這些年更是練就了喜怒不形於色的功夫,懂得馭人之術,行事頗有王者之風。左禮謙覺得就算沒有他的輔佐,寧重樓也能收服寧家上下,建功立業繼續寧家的輝煌。
用左禮謙的眼光看,寧重樓有太多的優點,不過也不是完全沒有缺點。寧重樓的心太善,不擇手段傷天害理的事情能想到,卻永遠不肯做,道義兩字烙印在骨子裡。所以有些陰暗的殘酷的事情,左禮謙只能用其他方式幫他去處理。
比如關於那個奴隸,左禮謙能夠感覺到寧重樓的不捨和關注。這不是好苗頭,那麼他要及時為寧家將這種隱患清除。
於是左禮謙在讚歎家主英明的同時,心中不由自主打著小算盤。
寧重樓彷彿意識到了什麼,突然從座位上站起來,雙眼凝視著左禮謙一字一句道:“禮謙,別的事情我都放心交給你處理,而這件事情歸根結底是我惹下的禍端,不如還是我親自來解決吧。”
寧重樓是商量的口吻,周身卻散發出一種毋庸置疑的氣勢。
左禮謙愣了一下,終於是屈服地點點頭。畢竟是涉及到寧家子嗣血脈骨肉的問題,還是由家主自己處理才能更徹底。
等到左禮謙離去後,寧重樓並未安歇就寢,反而是換了一身夜行衣,傳喚貼身影衛一起離了書房。
寧重樓想不起來十年前究竟為何走火入魔神志不清流落街頭,後來被接回寧家經醫治性命無礙,武功卻是荒廢已久大打折扣。好在他原本武功非凡,如今就是剩下的這兩三成想要夜行外出瞞過普通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