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人其事。李允信其人於史未有傳載,之所以名傳後世則是因為其人禮佛事蹟。
作為四大石窟的麥積山石窟,其中最大的一個石窟又名散花樓,便是這個李允信在秦州擔任大都督時所建造的。散花樓的規模哪怕在後世遊賞都令人倍感壯觀,可想在古代需要投入多大的人力物力才能建成。
瞧著站在眼前這個禮佛名人,李泰心中便氣不打一處來,這敗家玩意兒耗費那麼大的人力物力搞佛窟,要是全都投入到他的盧大業中來坐地分股、裂土封王,不比造佛窟過癮?
雖然說歷史上那佛窟是到了北周年間才造,眼下連個影都沒有,但也不妨礙李泰瞧這敗家子不順眼,心裡便打算得把他榨乾淨。
那李允信對李泰同樣乏甚親近感,儘管楊寬都點明瞭李泰的身份,他還只是欠身道:“卑職見過李長史。”
聽到李允信壓根沒有與李泰攀關係的意思,大帳中頓時便響起了一陣竊竊私語聲。
雖然說一筆寫不出來兩個李,但隴西李氏不同族支間關係也是頗為疏遠。
特別李寶這一脈李氏族人,幾乎就沒有生長於隴西本土的經歷。當年李彥作牧本土,未見得對鄉里族人有多關照,而當其遭難之時,此鄉李氏族人也鮮有挺身搭救者,彼此之間近乎陌路,但此鄉隴西李氏族人卻也頗受連累,在當年死於叛軍的不在少數。
李泰的爺爺李虔同李彥便是嫡親兄弟,這一層關係自然也讓這李允信感覺不到作為同族的親近感。
李泰還未及開口,那李允信已經又繼續說道:“李長史既欲化解鄉仇紛爭,應知此間故事,卑職不再多言。不知長史於此作何感想,但凡我李氏族類子弟,本也不想見土石填此溝嶺,更願權氏賊族血肉填滿此間!長史若能助成此番夙願,則某共此鄉族眾必將叩謝此番深厚情義!”
聽到李允信這麼說,李泰不免怒極反笑,感情老子不跟你們一起幹權氏的話,都不算隴西李氏子弟了?特碼的完全不把老子這個大行臺欽定的關西分李大頭目放在眼裡啊!不把你收拾服帖了,隊伍還怎麼帶?
“豎子口氣不小!老子今便站在此間,你要將誰血肉填滿山谷!”
李泰這裡還沒來得及發聲表態,又有一名鬚髮灰白的中年人衝入帳中,抬手指著李允信便怒聲喝罵道。
李允信自是不甘示弱,當即便抬臂握住佩刀刀柄,另一手則指著這人冷笑道:“刀劍勤磨,正為宰殺權氏老狗!”
在場眾人眼見雙方一言不合便要拔刀相向,頓時也都緊張起來,連忙起身站在相熟一方連連勸告,同時又不斷的皺眉望向李泰:你既把這勢成水火的雙方招聚到一起來,還不趕緊解決問題!
面對眾人一臉焦慮的盯視,李泰只是不緊不慢的抬手招了一招,不多久便有兩名甲卒抬著一個裝滿土料的筐籠送入帳中。
李泰站起身來緩步下席,走到筐籠旁便抓起一把裡面的砂土,在手中一邊搓著一邊向左右拋撒,口中則笑語道:“這便是溝中那座麩金礦內挖掘出來的礦土,的確是金質頗多,讓人動心啊。”
眾人聽到這話,也都紛紛低頭望向那被拋撒出來的土屑,在帳外陽光折射進來的情況下,沙土中自有星星點點的金色光芒閃爍,確是寶光動人。
眼見到這關乎兩家心結的礦土,那李允信並權氏那人神態更加的悲憤惱怒,各自怒吼著便要掙脫開拉扯他們的人再同對方拼命。
“住手!”
李泰頓足斷喝一聲,帳外頓時便又衝入十數名健壯甲卒,直將已近發狂的兩人按倒在帳內地毯上,任憑他們如何掙扎都不肯放手。
李泰又施施然走回席中坐定下來,環顧在場眾人一眼後視線又望向被按在地上兩人,口中冷笑道:“你兩家的確是仇深似海,難以化解。就連在座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