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踝互相搭著,亮粉色的指甲油襯托她整個腳面小巧玲瓏,卻又瘦削xinggan。
時楚夭這個女人,就算周身被粉色所環繞,她也絕對和可愛搭不上邊。她所散發的誘惑力,就像從亞馬遜叢林中蔓延而出的蓬勃藤蔓,順著雨季便從地底深處蜿蜒薄發,用最柔軟卻最堅硬的力量撬開泥土,便在所有的土壤中攫取養分,掠奪氧氣和雨露後生根發芽,直到每一份土,每一粒沙都沾染上她獨特氣息的潮溼與氤氳。
陰宓微覺得嗓子有點渴,她端起時楚夭送來的薑汁茶,淺淺喝了一口,稍微坐直了身子,這才把《陪你躲雨》的故事娓娓道來。
時楚夭聽得很認真,眼睛一直沒有離開陰宓微的臉,陰宓微甚至能感覺得到時楚夭目光的遊移,時而與她眼睛直視,時而掠過她的耳廓,時而停滯在她的嘴唇。
其中,在她嘴唇上停留的時間最長。
難道她嘴角有什麼東西麼?
陰宓微正想側頭往旁邊的琉璃鏡上求證答案,時楚夭卻突然起身走到陰宓微身後,雙手輕巧地落在陰宓微肩膀上,歪了頭若即若離地靠在陰宓微耳側,道:“原來是有關初戀的故事,不過,你講得一點都不好。”
時楚夭的氣息就像嫋嫋香菸,順著陰宓微耳邊的碎髮上升,繞圈,下沉,纏繞,盤旋,陰宓微不禁坐直了身子,甚至連呼吸都屏住了。
“這就是書裡的故事。”陰宓微深吸了一口氣,把書放在膝蓋上。
時楚夭揚起嘴角,伸手觸到陰宓微左胸的位置,便停住不動了。
陰宓微一驚,正要挪開時楚夭的手,時楚夭卻稍微使了力氣,壓住陰宓微道:“沒有從心裡流出來的故事,連你都打動不了,你又如何去打動桃珊瑚小姐?”
時楚夭抽回手,卻沒有坐回陰宓微對面的沙發,而徑直雙手一撐,便坐到了操作檯上,想了想,對陰宓微道:“給我講講你的初戀好了。”
陰宓微站起身,抱著肘道:“我的初戀就是我的丈夫。”
時楚夭微微一愣,陰宓微這個答案有點出乎她的意料,陰宓微這樣的大小姐,從少女時期身邊就應該不乏各種各樣的追求者,陰宓微就沒有一個動心的麼?
“好無趣,”時楚夭揚起嘴角淺淺一笑,朝陰宓微勾了勾手,“過來。”
陰宓微走到時楚夭身邊,看著時楚夭的眼睛道:“為什麼你說無趣?”
陰宓微覺得很奇怪,按理說,她應該對時楚夭擅自勘探她*的行為是排斥的,但當時楚夭說出無趣兩個字的時候,陰宓微忽然覺得心裡某處褶皺被磨了一下,就好像深藏在森林深處的乾薹蘚,被偶然砸下來的樹枝熨平了鬆散的紋路,重新熨帖在溼軟的泥土之上,接下來,或許是重獲生機,或許就此腐化。
時楚夭伸出兩條長腿,只輕輕一繃直腳尖就把陰宓微團過來圍在了她長腿之間,陰宓微顯然沒有料到時楚夭會做出這樣的舉動,然而她此刻已經被時楚夭夾得緊緊的,完全動彈不得了。
時楚夭伸手環住陰宓微的腰,似笑非笑地仰頭道:“因為你在說起初戀的時候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這不是初戀應該有的回憶。”
陰宓微只覺得時楚夭的動作和聲音都曖昧至極,若時楚夭是個男人,她早就賞時楚夭一巴掌了,然而時楚夭是個貨真價實又美麗至極的女人。陰宓微一時混亂起來,她不知道該對時楚夭的行為作出怎樣的反應。
陰宓微表面冷靜自若實則進退維谷的樣子讓時楚夭過足了癮,關於陰宓微是誰的妻子,與她有什麼關係,這些問題統統被拋諸腦後。
或許這些問題一直就在眼前,只是時楚夭選擇了視而不見。
時楚夭放開陰宓微,跳下操作檯,意味深長地揚了揚嘴角,對陰宓微道:“如果你不能瞭解初戀的有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