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法熱時,劍上純陽仙氣狂湧,色做純白,冷時,劍上黑氣大作,漩渦怒張,羿飛強自灌注法力,才將仙劍撐住,然後認真感應剛剛飛出去的神符,此符他還也祭煉過,不過因為功力不夠,還不能用其化成人形替身,不過卻也能發揮其部分功能。
果然如他猜想的那樣,這枚神符一出手便向陰陽交匯之處飛去,落在陰陽交接處的一點之上,隨後仙陣狂發,冷熱真氣混亂狂噴,陣內威壓比剛才強了何止十倍!
羿飛不敢怠慢,小心地不斷打出陰陽仙訣,陣法彷彿一頭狂暴的洪荒猛獸,撕碎一切隨意闖入的外來物事,而羿飛便是這猛獸的主人,小心地撫mo安慰,一點一點,使其安穩下來,最終歸於平靜。
黑暗散去,顯出本來面目,只見此處宮殿比先前的五行殿更大,有近萬平方米,不似天然溶洞,而是經過仔細雕刻打磨,全用白玉鑲成,頗顯富貴。
一座白玉雲床之上,躺著一對渾身赤裸的男女,手腳相攀,纏在一起,衣褲鞋襪甩得滿地,男的英挺俊秀,丰神俊朗,自然就是先前闖入的天宇真人,女的花容月貌,柔肌如雪,想必就是那德雲仙子了。
羿飛看他連雷龍鼎都隨手拋在地上,笑著搖搖頭,猛然間拍手大笑:“哥哥你可得了豔福了,可憐兄弟我,為你破陣,花了多少手段法力,還要收拾這左一堆又一堆的爛攤子!”
床上二人身子一震,逐漸清醒過來,發現當前形勢之後,女的還未怎樣,男的反而驚叫一聲,直跳了起來,之後覺得不雅,又重新坐回床上,把手一伸,將地上的衣褲攝來,飛速麻利地穿上。
那德雲仙子面帶笑容,摟過天宇真人的胳膊,嬌聲道:“好哥哥,我還沒睡夠呢,咱們再休息一會。”說著瞪了羿飛一眼,“這位道友擾人好夢,真真是討厭至極了!”
天宇真人面紅耳赤,胡亂地穿上襪子,蹬上皮鞋,連鞋帶也顧不得繫上,下床之後,又看德雲仙子渾身光溜溜地握在那裡,心神又是一蕩,連忙取了衣服給她披上。
原來,他入陣之後不久,便找到德雲仙子,當時陰陽二氣壓裹下來,渾身上下不是奇寒透骨,筋肉僵硬,就是熱如火炙,血液沸騰,不管怎樣運功施法,都是無可奈何。二人受了陣法侵蝕,陰陽相吸,抱在一起,初時還能勉強控制,只是他們之間郎有情、妾有意,只支援了一盞茶的功夫,便再難抵抗,心猿意馬之際,再不管不顧,陰陽交合,意滿情深。
聽罷天宇真人解釋,羿飛只是笑而不語,他越不說話,天宇真人越是尷尬解釋,弄得手足無措。相比之下,那德雲仙子卻是鎮定多了,慢條斯理地穿好衣服,又把頭髮扎住,站起來,牽著天宇真人的胳膊:“我們走吧,這裡……”
“站住!”羿飛收起笑容,全身氣勢再次化成一柄沖天巨劍,凌厲逼人,“把我教靈竹真人留下的神符還來!”
德雲仙子柳眉一挑:“什麼你教的神符?找我要什麼東西!”
羿飛冷笑一聲:“我已經明察暗訪好多天,這黑風洞內禁制便是我天劍門第五代掌門靈竹真人所設,裡面所珍藏的道書靈符,皆是他老人家所留,當年一芒道人的師父機緣巧合之下找到這裡,破了第一層禁制,得了神符劍和幾頁道書,遂開創神符派。”
說著把湊夠一百零八枚的神符丟擲來,亮晶晶地在昏暗的洞內化成滿天星辰,羿飛伸手一直,群星驟然收縮,凝成一柄精芒四射的仙劍,懸在空中,對準德雲仙子不住顫抖:“這邊是我天劍門七口神劍中排行第五的神符劍!”
“哼!什麼道書神符,我都沒見到過,我只不過是在美洲呆的悶了,跑來這邊逛逛,看這冰川宮殿好,便進來看看,卻沒想到被陣法困住,多虧了天宇救我。”說著滿臉幸福地看了身邊的愛人一眼。
天宇真人還是尷尬窘迫,連耳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