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父親得勝回來,就可以回去見你了。”
母親走了以後,一連兩天沒來看我,甄宓也沒來,郭嘉也沒來。郭嘉是不會隨軍出征的,因為父親幾乎都忘了這個人的存在,他只有在我的世界裡才有價值。田豐的家人一直沒來過,我估計他們沒有這個膽子。
傍晚,我沉沉睡去,又做了同一個夢,所不同的是,這次不是哭醒的,是江五把我叫醒的。江五道:“公子,有個姑娘找你。”
“姑娘”我第一個意識就是“甄宓,我老婆。快請。”姑娘請進來了卻不是甄宓,是瑤琴。
瑤琴一看到我就哭,眼淚嘩嘩的往下淌:“公子,你受苦了,我——我好想你。”我安慰了她一會,就問:“你來有事嗎?”瑤琴道:“只是來看看公子,知道你安然無恙我就安心了。”我心裡那個失望,憋了半天還是憋不住,試探著問:“少夫人——少夫人——有沒有問起我。”
“少夫人”瑤琴冷冷的道:“她可快活得很呢。”我的心一下子沉到湖底,完了她果然對我沒有半點男女之情,我娶了她的人卻卻不到她的心。我的心一陣肝腸寸斷的痛,就覺得心頭似乎突然被人捅了一刀,猛地向外噴出一口鮮血。喃喃的道:“她當真如此恨我,就連我死了,也不來看我一眼。”
瑤琴嚇壞了,哭道:“公子,我來——我來看你,她不要你,我要你,公子——嗚嗚。”
我厲聲道:“瑤琴,你回去告訴她,就說我快死了,看看她肯不肯移玉步來看我一眼。”
瑤琴擦著眼淚道:“對了公子,聽說是袁福在將軍面前告你的狀是不是。”他一提醒,我才想起來:“瑤琴,那日我讓你送信給崔大人,你回來後有沒有對人講過。”瑤琴搖頭道:“沒有,公子囑咐過,不讓我說,我怎麼會胡說呢。”我詫異道:“那就怪了,難道他一直跟蹤你不成,他又是怎麼認識許攸的呢。”
第二天郭嘉又來看我,說文丑的傷勢已經好轉,能下床走動了,但一條左臂還是不能動彈,我詢問了一下情況,又給他開了一個方子,囑咐郭嘉繼續用鹽水清洗。郭嘉去了,甄宓還是沒來看我,始終沒有,以後的十天裡都沒有。
十天之後的黃昏,又是黃昏,和住進來的那個黃昏一樣,黃黃的,昏昏的,名副其實的黃昏。
這次來的人讓我頗為意外,竟然是——文丑。文丑的傷勢還沒好,臉色還是蠟黃,整個人瘦了一圈,完全沒有了以前的霸道悍勇。眼窩深陷的他讓人感到更加孤寂,更冷。文丑向我拱手。我嚇了一跳,心想這華佗醫術真的可以獲得諾貝爾醫學大獎了,太了不起了,才短短的半月功夫,竟然把一個瀕臨死亡的人,恢復到這種地步,我真是太佩服我自己啦。
文丑雖然死裡逃生,但還是很冷,說話冷。他只向我說了一句:“救命之恩,必當圖報。”就沒下文了。我知道他是屬於那種面冷心熱的人,不和他計較,笑著和兩人談了一會。田豐這次也破例湊過來,和兩人說話。我知道他是有目的,果然,幾句話過去,就來了。
田豐道:“此刻已經是四月中旬,我軍已經挺進黎陽有七八天,不知道前方可有戰報。”郭嘉點頭道:“聽說先頭部隊一路順利,已經拿下了白馬,此刻正在圍攻延津。但以我看來白馬似乎根本沒做抵抗,是曹操主動放棄的,如果嘉猜的不錯,曹操過幾天做過象徵性的抵抗之後,還會放棄延津,越過陽武進駐官渡,曹操一定會把官渡作為決戰的前沿陣地。”
我看了看郭嘉又看了看田豐,笑道:“奉孝和田先生真是英雄所見略同啊。”郭嘉笑道:“曹操乏糧,白馬離開許昌太遠,而且道路崎嶇環境複雜,不適宜運糧,他為了節省人力和物力,就一定要撤退到官渡。不過曹操這也算是兵行險招,如果官渡被破,河北軍一定會長驅直入楔入許昌,直搗他的老巢,到那時曹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