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天很冷靜,數遍所有認識的,不認識的,尤其結仇的那些,唯一有能力指使人這麼做的,毫無疑問,必然是馬俊。
原本報復不算什麼,但是想到剛給他治好病,這混蛋轉頭就翻臉,他自然大為憤怒。
唐君看出項天心情不爽,他又瞥了眼辦公室,想了想道:“項兄弟,伯父倒是不急於一時,要不明天去吧?”
項天吸了口氣,“沒事。我打個電話讓他們換房門,而且已經答應了唐先生,自然不能食言。”
說到此,他看向小正太:“你在家等我會兒,想吃什麼自己拿,我很快回來。”
“去吧去吧!”小正太擺擺手,邊進門邊嘀咕道:“天帝怎麼會選擇你,我剛到就被人堵上門,真是倒黴透了。”
“額?”
項天的嘴角抽搐了幾下,進入辦公室,拿著針灸和藥箱走了出來。
眼見項天家出了這種事,人家仍然信守承諾,唐君不禁滿臉感激。
二話不說,開車載著他離開。
拐出停車場,行在路上,唐君沉默片刻,突然問道:“項兄弟,那個對你下手的人,你應該心中有數吧?如果需要幫忙,儘管開口。”
項天雙目微眯,冷哼道:“沒必要,不出兩個月,他肯定哭著喊著回來求我。”
“那就好。在河源市,我們唐家還是能說上幾句話。”唐君笑道。
項天聞言心中一動,暗道市裡那些頭面人物,姓唐的好像只有一人,正是河源市一把手。那人莫非也是唐家人?
以項天出身平凡,混跡石井的背景,對河源市那些大家族瞭解不多,若非有這個河源市人人皆知的人物,他大概還想不到。
半小時後,車子拐進一座小區,那小區只能算一般水平,只門口有武警站崗。
顯然,相對那些寸土寸金,或者裝飾豪華的小區,有武警保衛才是最硬的牌子。
透過檢查進入小區的時候,唐君微微看了眼項天,發現他神色如常,不由的暗自點了點頭,對他的評價又高了幾分。
不亢不卑,舉止從容。
即使沒有神醫弟子的身份,這種人將來也必定不是池中之物。
別墅前停車,唐君和項天在門口等了片刻,很快有人開門。
“項天,隨便坐。這個時候,伯父可能在書房,我上去看看。”安排好項天,又吩咐保姆沏茶,唐君急匆匆跑上二樓。
不多久,二樓突然傳來不滿的叫聲:“讓他走!我今年已經八十多,半截身子入土的人,難道還會怕死?天天被那些年輕人檢查來檢查去,始終查不出什麼,沒病都能折騰出病來。”
“伯父,大夫都已經到了,您總得下去看看吧?不然別人還以為咱們家仗勢欺人,食言而肥呢?”唐君無奈勸道。
“哼!他們不就是要錢嗎?診金照付,我就不信他能說出什麼。”
“人家是免費!”唐君苦笑。
“免費?”
唐老語氣驚訝,腳步聲由遠而近:“現在這年頭還有免費治病?我可告訴你,違反原則這種事,誰敢幹,老頭子就打算他的腿。”
最後這句話,幾乎在項天耳邊響起。他忍不住看去,頓時鬱悶的搖搖頭:“這位老先生到底幾個意思?既然不想看病,還跑下樓幹嘛?尤其最後那句,簡直就是在指桑罵槐啊!”
雖然心裡不爽,但是人家唐君剛幫了忙,他實在不好視而不見。
“老先生,你好。”項天起身問候道。
唐老在客廳站定,上下打量項天一番,驚訝道:“這麼年輕?”
“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年輕自然不是問題。”項天一臉自信。“
“年輕人初生牛犢不怕虎,有點兒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