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氏說,她夏沫可不是瑪麗蘇,有仇必報,有恩必還,才是正道。
夏紅芒欠她的,可不止一條命那麼簡單。
若不是自己命大,還不知道死了幾回呢!
梁氏一走,夏沫便冷了臉,當夏紅芒不存在一般,自顧自跑到那風鈴花跟前,伺弄起花兒來了,只當夏紅芒是空氣。
“霜白…”
夏紅芒厚著臉皮叫了一聲,夏沫沒理她,仍舊在那裡擺弄著花。
坦白說,夏沫覺得夏紅芒之所以會來,自然不會是為了看自己來的,時才聽說慕容瑄身中劇毒昏迷不醒,這夏紅芒不在跟前伺侯著,跑這裡來做什麼?
“霜白,我知道以前我做過許多對不起你的事,但是,這一次,請你一定要幫幫我…”陣丸協技。
夏紅芒說著,已然哽咽起來,竟是直直朝著夏沫跪了下去。
一旁的白荷見這架勢,急忙上前來攙她,“小姐,您身上還有傷,且不可如此…”
夏沫不為所動,依舊把玩著那盆風鈴花,有求於人的時候,都是裝乖扮嗔,楚楚可憐,一旦她達成所願,便是另外一副嘴臉,這樣的人她夏沫見得多了,是她夏紅芒自己要跪的,又不是她夏沫讓她跪的,既然她願意跪,那就跪著唄。
吃了這麼多的虧,見過形形色色的人,人心是這世上最難揣測的東西。
夏紅芒阻止了白荷的動作,“白荷,你先出去,我有幾句話要單獨跟霜白說。”
白荷遲疑了一下,還是退了出去。
“霜白,我知道你恨我,畢竟是我搶走了你的男人,可是你仔細想一想,瑄他真的愛你嗎?他若是真的愛你,又怎麼會在你容貌盡毀的時候拋棄你?”白荷一走,夏紅芒又開了腔,“霜白,你要知道,一個男人若是真愛你,他是不會計較你長成什麼樣子的!”
“哦?”夏沫聽了,卻是笑出聲來,她這套說辭還真是好笑,那要是一個女人長的跟恐龍似的,會有男人看上她麼?
“照你這麼說,那要是你的臉被毀了,慕容瑄拋棄你,就是真的愛你了?”
夏紅芒頓了頓,“霜白,木已成舟,就算你心裡再不情願,如今我的名份已然定了下來,再改變不了什麼了,看在這一次瑄是為了你才受傷的份兒上,你就既往不咎吧…”
“你知道瑄他是怎麼受傷的嗎?”
夏沫擺了擺手,“二小姐,如果你是來給我講故事的,那麼,很抱歉,我沒有閒工夫聽你說故事,我還要給皇上做小菜呢,恕不奉陪了!”
夏沫聽她說話覺得累,一句話繞那麼多的花花腸子,不累麼?
“不!你不要走!”夏紅芒立刻起身,拉住了夏沫,“霜白,瑄他現在不肯吃藥,說是一定要得到你的諒解,他才能把這藥吃下去。”
哼哼,她就知道沒好事,夏紅芒來,能有什麼好事?
原來是慕容瑄不肯吃藥,拿著自己的身體健康來要脅,乞求她原諒他!
這算盤打的可真好,那麼多的傷害,一句話就想抹平?當她夏沫是什麼人了?
夏沫推開了夏紅芒的手,“你回去告訴他,要我原諒他也行,只要他以後不出現在我的視線裡,我就原諒他!”
說完,懶得再同夏紅芒多說,當下便要離開。
“你這叫什麼原諒?”夏紅芒急急拉住了她,“瑄他現在很想見你,你看在他受傷的份兒上,去看他一眼,都不行麼?”
“放手!”夏沫凝著夏紅芒的眼,“再不放手,我不介意給你點苦頭嚐嚐!”
“霜白…”
夏紅芒還想再勸,夏沫哪裡還有心思理她,拍開她的手,率先離開。
“告訴慕容瑄,我當他是敵人,如果他還是個男人,就自己站起來,靠女人算什